“哼!好個忠心的狗奴才。在這做白日美夢呢!讓本宮告訴你,本宮的兩個兒媳與皇長孫好好的呢!可枉費了你處心積慮的忠心了!”皇后大步從後殿出來,冷笑著說。
“你、、、、、、你胡說。不可能、不可能?”那人死命掙扎著、狂吼著。
皇后帶著恨與鄙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別以為本宮會相信你的瘋言瘋語,別以為那幕後指使之人能逃出昇天。謀害皇嗣,這次連老天也幫不了他。”
那人目眥俱裂,試圖撲向皇后,恨聲道“胡說,你胡說,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家主子他不知道。”
皇后重重一甩袖袍,看向海公公“一事不勞二主。請海公公將此賊凌尺處死,然後將他的狗頭帶給他的主子吧!”然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英宗“陛下不會反對吧?到底是誰的主意,咱們這次就來個投石問路。如果何郡王真是心懷坦蕩之人,又何懼惡奴這顆小小的狗頭?”
英宗看著威儀凜然的宋後有一剎那的失神,那個二十年前自信、飛揚,不讓鬚眉的女子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皇后所言甚是,海公公照辦吧!”
皇后一笑,又道“大皇子妃與杜側妃為天下百姓祈福而涉險,特別是杜側妃,為保護大皇子妃還受了傷,皇上應該好好褒將她二人才是。”
“依皇后的意思,你說該獎勵她們什麼呢?”英宗再不管那人的憤恨與失望,沉浸在了宋皇多日不曾展開的眉眼裡。
皇后又是盈盈一笑“她們享盡榮華,處於富貴,可別再賞那些金銀俗物了。宮裡規矩太多,年輕人容易犯錯,陛下就給她們一道免罪詔吧!”
英宗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皇后這個提議甚妙,好,朕這就寫兩道免罪詔給她們。”
“陛下不僅是聖明的皇上,更是慈祥的公爹呢!我替媳婦們謝謝您了!”皇后輕聲讚道,又福了一福。
英宗開懷不已,哈哈笑著,提筆一揮而就。
交與雷公公叫他趕緊給大皇子妃與杜側妃送去。
那奄奄奄一息的郡王府僕人憤懣的看著這一幕,獨留的一隻眼睛流下淚來。
英宗嫌他在此破壞氣氛,揮了揮手“還不快帶下去,就照皇后的吩咐做。”
海公公笑眯眯的應了,帶著那人退出殿內。
“陛下,臣妾昨晚一夜憂慮皇兒此去的差事,不曾好好歇息,現在累得不行,臣妾就告退回去歇息了,一會再去看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宋後說著,掩嘴打了個哈欠,又關切的對皇上說“您最近朝務繁重,可要當心身子。”說著,福了一福,轉身退出殿外。
英宗眼睛茫然的看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不由苦笑,還是有些事不一樣了。他頹然倒在龍椅上,感覺自己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般。孤獨、寂莫濃濃的纏繞著他。
大皇子妃張氏與杜松子用包成粽子一般的手捧著皇后為她倆求來的免罪詔,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陣,但到最後都成了感激。張氏想起杜松子在馬車上對她說的話,目光不由變得有些莫測起來。
到了下午,當書香墨香欲抬杜松子回長笑殿時,她笑著留下了杜松子“妹妹就留在這與我作個伴吧!咱們一進半會下不了床,姐妹倆說說笑笑也好些,而且也免了老太醫奔走。”杜松子沒有堅持,只柔順的答應了下來。
燒燬一半的冷宮裡,何萱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發著呆。
頭髮上雖然沒有了平日的珠翠環繞,但相較於幾天前的凌亂,今日卻梳得整整齊齊,鬢角抿得一絲不亂。臉上也有了些光采,身上的衣衫也是乾淨而整齊的。
傲雪與傲霜帶著一絲恭敬與小心領著皇后身邊的太監走了進來,喜公公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何萱一眼,撞進了她充滿期待與暗藏興奮的眸子。他恭敬的朝何萱躬了躬身,慢吞吞的念起皇后的懿旨“今日大皇子妃張氏與側妃杜氏為淮河百姓祈福而險遭兇險,幸得上天及佛祖庇佑,有驚無險歸來。本宮深感欣喜之餘,也感慨居善者,上天佑之。何氏雖作下錯事,但本宮念其年幼無知,雖不能赦免其罪,但可讓其生活居住稍有改善,也好讓其真心悔過,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喜公公一邊慢慢念著皇后的口諭一邊觀察著何氏的表情。
何氏早在聽到大皇子妃與杜氏有驚無險歸來後便已軟癱在地,眼中除了仇恨便是絕望,連他走也不曾抬頭看一眼,只呆愣愣的跪坐在地。
傲雪與傲霜像是怕極了她近日的喜怒無常,也不敢去扶她,更不敢開口相勸,只得一左一右陪著她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