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已被勢如破竹的箭雨紛紛射中,慘叫著、抽搐著不甘的摔倒在地上,有些立馬斃命,有些還在痛苦的呻吟。
杜松子拉著張氏撲倒在馬車裡,聽著外面密集的箭聲和侍衛的呼嚎聲,她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張氏用手死死捂著胸口裝有兒子胎髮的荷包,嘴裡小聲地呼喚著兒子的名字。
強勢的箭聲忽然嘎然而止,只餘不多的幾道微弱的呻吟聲。
馬車簾突然被掀起,張、杜二人惶恐地看過去。
只見一張滿是鮮血的臉正痛苦的看著她們。身體插著好幾枝利箭。額頭上豁然還插著一枝。正從左臉直穿右臉。
他痛苦的喘息著,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請主子恕罪,奴才無能。但奴才已甩袖箭通知了風大人。請主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前方,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一柄利劍突然從他的咽喉處透到前頸,正對著張、杜二人。
二人反而忘記了尖叫,張著嘴愣愣看著那名侍衛首領。那人撲通一聲載倒在馬車裡,倒在張、杜二人腳邊。鮮血濃重的色彩剌痛了張、杜二人的眼睛。
馬車外一雙陰戾的眼睛正冷冷地看著她們,那人環手而抱,好似在欣賞她們的痛苦與驚慌。
“下來吧!難道還要等我抱嗎?”那人開了口,語氣輕浮至極。
張、杜二人心裡更沉了,互相攙扶著下了馬車。
馬車外。灼熱的陽光下,草地被鮮血盡染,其餘幾個黑衣人正在往未死的侍衛身上砍去。
悶哼聲不斷傳來,剎那間又恢復寂靜。
杜松子深深吸了口氣,看向為首之人“你們到底是何人 ?'…3uww'為何要擄劫我姐妹?而且要殺害如此多的無辜?”
“我丁峰一向與朝廷誓不兩立,在朝當差的撞在我手裡一向只有死路一條。至於為何要擄掠你們嘛,一為財、二為色。”自稱丁峰的帶頭之人摸著下巴慢悠悠地答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還敢如此放肆,當真不怕死嗎?”杜松子嫌惡的別過臉。
“哈哈,怕死?怕死就不當山賊了!能在牡丹花下死,那做鬼也風流不是?何況死之前再拉幾個墊背的,老子這輩子就值了。”丁峰口氣狂妄的答道。
張氏顫著身子說“你們求財是不是,好,我這裡有不少首飾,件件都是珍品,都給你們。還有、還有現銀兩千兩,也全給你們。只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兩位弱女子,就當是積德行善。”說著,將頭上,手上戴著的首飾愁數全摘了下來扔在地上。又向馬車走去,拿出帶的銀兩扔在地上。
那名自稱丁峰的匪徒不發一言,嘴角掛著個譏笑,看著張氏。
杜松子心裡更冷了,她強作鎮定看向丁峰“你們不是普通的山匪是不是?大相國寺我們也去過多次,卻從未遇上過什麼山匪。可這次卻遇上了你們這批身手不弱的山匪。是有人請你們假扮山匪的對不對?”她咬了咬乾裂的唇“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家不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請你們來擄劫我們的人是我們的仇人,我勸你們拿上銀錢走吧,不然,縱是我們遇害,你們也終將難逃一死。你們不要中了別人的借刀殺人之計,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丁峰臉上的笑意停頓了一下,他深深打量了一眼杜松子“你可真是個聰慧的。不錯,是有人叫我在此劫你們的道,還講明是兩個美貌非常的女子。但我覺得對於這種雙方有利的事,我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性命嘛!我們從來都過的是刀口舔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日子,不在乎這些。”他慢慢向杜松子跨出一步“何況,能睡了你們這等美貌,出身貴重的女子,我覺得快活!值得!”
杜松子拉著張氏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不要過來,我們再談談條件。”她伸出手作阻擋的姿勢,大聲叫道。
丁峰臉上的興趣更濃了,他停住腳步,將大刀狠狠插在地上,握住刀柄“好,你說說。若是老子覺得值了,就放了你們。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是惹老子生氣,老子就先奸後殺。”他輕輕一抬手“說吧,美人!”
杜松子聽著他的汙言穢語,胸中氣憤不已,她強自壓住怒氣,說道“第一,你說過你與朝廷有仇,可那人卻是朝廷的一個大官,如果你害了我們兩個不在朝堂的女子,你豈不是幫了那個當官的;第二,那人打動你的無非是我們的富足與容貌,若是你放了我們,我保證會有人送上兩萬兩白銀與二十名美貌女子。如何?”
丁峰皺了皺眉,思索起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