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撿著私吞了,所以派人一一查問。”小孩子打了個哈欠。
“哦。剛才我去茅房了,剛好又不在,他們不會懷疑我吧?”歡歌有些擔憂的聲音響起。
“你放心吧。我對他們說您去見師父了。”另一個小男孩輕快的回答。
“呵呵,你可真機靈啊踏歌,謝謝你。”歡歌的聲音輕鬆了一些。
“唉呀,不客氣,誰沒事願意惹事呀,睡吧,我困了。”踏歌睏倦的聲音響起。片刻間沒有了響動。
歡歌一笑。看了看屋內其他兩個男孩子。顯然都在熟睡中,他也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後,有一個影子鬼蜮般閃出了屋子。
影子徑直走到了平時吃飯的大廳裡,雖然大廳漆黑一團,但他依然輕車熟路、沒有任何聲響的走了進去,一會兒在屋子裡便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他好像空氣般憑空消失了。
林知善託著腮。看著小圓桌上的飯菜,一大碗白米飯,不再是粥了;一碟京醬肉絲,帶著甜味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一盤炒青菜,炒得有些過火了,失了它的新鮮翠綠,居然還放了醬油?!兩個桃子,面對面的站在一個小果盤裡,兩根黃瓜作陪襯,嗯,還算新鮮。
嗯,不錯,這樣營養才均衡嘛。
她笑了笑,拿起一根帶著水珠的黃瓜咬了一口,又挾了一筷子京醬肉絲,她狹長的鳳眼眯了眯,又挑起一大筷子放到嘴裡,笑了。
挑了根青菜,胡亂嚼了兩下便嚥了下去。
一會兒,一大碗白米飯,一碟京醬肉絲全消滅了,青菜倒剩了一大半。
填飽肚子,她一邊慢慢踱著步消食,一邊習慣性的打量屋子。
沒有紙條、沒有洗澡水,換下的衣服不見了,看來拿走了。依然沒有書、、、、、、。
林知善用手指沾了白水在桌上畫圈,看來,那綁匪不與她見面、不折磨她、不餓死她,卻是想對她進行精神折磨。把她關在一間不知白天黑夜的密室內,一個人日夜與孤寂相伴,是想從心理上摧毀她。
她吸了口涼氣,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哪!不痛快的一刀解決了,非要生生將她逼瘋、困傻,讓她心裡驚慌、不安、害怕,自己折磨自己。
讓她思念親人卻見不了面,想死卻沒有任何自盡的工具,讓她睡夠吃飽後惶恐不安的度日。
而且,同時受此折磨的還有自己的親人,包括宋硯,算著日子,還有幾日宋硯便會回京了。
回京後見不著自己,林府怎麼交待?就算是以後自己回去了,這門親事十有八九也會黃。那樣的話,宋林兩府會不會就此反目?
狠,太狠了。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綁匪擄了自己一人,卻是將宋林二府的人全圍進了陷阱裡。
冷靜,冷靜下來,她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了看鐵桶般的屋子,不熱,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地面的土有些潤,可能是地下吧。
沒有門窗,可能是由機關控制,但是那人進來後,也要出去,那麼這屋子裡肯定有控制機關的地方,是在哪呢?自己把牆壁都摸遍了,除了、除了高一點的地方。她苦笑了一聲,自己可不是飛儋走壁的大俠,想都別想瀟灑輕鬆的一躍而起,再不帶走一片青菜的離開。好吧,這個問題先放下。
可是通風是怎麼解決的?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有氣流,絕對有,是從哪傳來的,這間不到十個平方的小屋子,只需要一點流通的空氣便夠了吧。但是,這個通風口在哪兒呢,如果自己找到了,伏在通風口向外面喊救命,是不是有一絲勝算?
她挨著牆壁,一點一點的移動,閉著眼睛,感受著那股氣流所在。
突然她停下來,眼睛裡閃爍著期待,掏出一方絲帕,舉在頭頂,果然絲帕輕輕動了起來。
她笑了,又換個方向,絲帕垂著頭,毫無反映。
就是這裡了,她看了看床與小圓桌,把它們當作參照物,把通風口暗暗記在了心裡。她可不敢明目張膽的作下記號!
看;只要自己不煩燥、不慌亂,是能長到些許線索的。她閉上眼,努力平撫心情,整理著這幾日慢慢找到的線索。
頭有些暈,眼皮好沉重,她知道,她又該睡了。或許現在那個綁匪就靜悄悄的蟄伏在暗處,觀察著她。
她慢慢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心裡卻暗暗數著數:1、2、3、4、、、、、、、22。她的腦子慢慢混亂起來,睡意撲天蓋地而來,太好了,今天數到了22,這是她跌入夢鄉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