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徐媽媽若有所思,卻欲言又止的表情;皇上初登大寶,區媽媽的突然身亡;徐媽媽突然提出回鄉祭祖,卻命喪八里坡的慘劇;自己上次不肯讓他立太子之後,突然染上的怪症、、、、、、她綻開一個自嘲的冷笑:果然這個皇宮本就是個汙穢不堪、冰冷無情之地麼?還是自己一貫的自欺欺人 ?'…3uww'原來這麼多年來,自己只是替他扶養了一個他心底真正鍾情女子的孩子,那個孩子還要藉著她貴重的身份成為天下之主。自己和宋家人不過是替人作嫁衣而已,她瘦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任憑尖利的指甲剌痛自己柔嫩的掌心,宋家必會成為他的眼中釘,他說過,他要給太子一個太平盛世。
她驀然站起來暗自有了決定,無論如何,自己總不能眼睜睜任由他算計、蠶食掉宋家,既然他無情,自己何必還要對他有義。
望著窗外漸漸發白的天際,她的眼裡只剩冷意與決心。
神情氣爽的大皇子大踏步進了鳳儀殿,一身精緻的朱玉錦袍襯得他面如冠玉、氣宇軒昂。宋後看得眼睛一跳,心中暗暗抽痛,面上卻洋溢著和風一般溫暖的笑容,抽出帕子溺愛的拭了拭他臉上細微的汗珠“天氣一日日熱了,你走路也慢些,瞧這熱得一身汗!”她心痛得微嗔著,親自遞過去一杯茶“快喝些!”。大皇子微微一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謝母后,孩兒無事,今日來是想與母后商議,是不是該將皇長孫交由張氏撫養?孩兒不想累著母后!”
宋後微微一笑“皇長孫乖巧伶俐,母后宮中冷清,有他與小公主作個伴,母后這鳳儀殿才有絲人氣兒。將他留在這吧,你們小兩口加把勁,再給母后添個乖孫。”
太子徵了一下,又笑道“那就煩母后操心了,兒臣會叫張氏時時前來幫您,也讓她向您學習學習為母之道。”
宋後笑眯眯地點點頭,母子倆又親親熱熱地說了一會子話,太子才起身告辭。
宋後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笑意慢慢斂去,如一座冰冷華美的雕塑一般,端坐在清冷豪華的殿堂內。
宋府宋國公的書房內。
宋國公陰著臉看向宋墨呈上來的紙條“三兒還是沒有訊息,算算時間,他已進入霍倫河附近。”
宋墨寬慰著他“沒有訊息也算是好訊息,兵部的摺子也沒有任何關於浴水邊境的訊息。”
宋國公擺了擺手“我這心裡最近慌得很,總覺得三兒此次前去不會那麼順利。”
宋墨想了想提議道“霍倫河的總兵是您的老部下,要不要您修書一封,叫他暗中派人找尋三弟的下落?”
宋國公思付了一會,搖手道“不妥,此次三兒奉密旨前去,如果要木總兵相助,此事被陛下知曉,可就連累人家了。”
他揹著手望向天際閒淡的白雲“再等等,十日後若再無訊息傳來,就修書給木總兵。不,有個人比我們更合適給木總兵去信。”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長子。
宋黑點了點頭“您說的是他,好,孩兒知曉了。十日後,孩兒會叫自己的人前去查探二弟的訊息,同時也會叫人注意,有沒有他的書信寄往霍倫河。”見父親點了頭,他才輕輕退出房門。
到了松鶴堂的院子,遠遠便聽見自己妻子王氏清亮的聲音“那相國寺門口啊,熙熙攘攘的全是信男善女,一大早便巴巴等在那兒,只等林府管事一來,便蜂擁而至,只求能得到一本林小姐親抄的《法華經》呢!”。
“遠遠便聽見你的大嗓門,又在娘面前說些什麼呢?吵著娘!”他故意沉著臉,邊說邊跨進門檻。
“唉呀!別說你媳婦,她這是在給我講林府知善親自抄寫了幾十本《法華經》,叫家人派送給相國寺的香客,人人都搶呢!”宋老夫人笑得與有榮焉。
宋墨點了點頭“她倒是個有心的,是在為二弟祈福求平安吧!”
“可不是嗎?林小姐真是個不錯的人兒,日後過了門定與二弟是夫妻和睦、舉案齊眉。”王氏真心讚道,一邊說一邊向宋墨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色。
宋墨不作聲輕輕搖了一下頭,王氏臉上有了絲擔憂之色,卻被她瞬間遮掩過去,又笑著為宋老夫人講起相國寺的見聞。
回到自己院子,王氏一邊為宋墨脫去外袍一邊擔憂的問道“這轉眼都快一個月了,二弟怎地還未捎來任何書信?娘都問了好幾遍了,我都撒謊給圓了過去,她看著是信了,飯量卻減了不少,看得出來,她也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她。”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依
宋墨坐下來嘆了口氣“還沒來信,這段時間叫傑兒和書兒多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