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坐直了身子。
“皇長孫身邊一向不乏照看之人,想必昨兒個何、杜兩位皇嫂去看皇長孫時身邊照看的奴才應該有看見之人。誰先進去誰便是先下手之人,後進去的自然是喝止之人。”喬珏說完,屈了屈膝。
何側妃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對,昨兒個去的時候,皇長孫的乳孃和兩個小宮女看見本妃先進去的。”說著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杜松子。輕哼了一聲。
皇后點點頭,向宮女吩咐道“去東宮把皇長孫的乳孃找來。”
宮女領命下去了。
一會兒,宮女引著一位白白胖胖的年輕婦人與抱著皇長孫的太子妃張氏到了鳳儀殿。
行過禮後,皇后簡單的向張氏說了一遍何、杜二人的爭執。
張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看了看何萱沒有開口。
“稟皇后娘娘,奴才昨日一直在照看皇長孫,何側妃來到皇長孫房間後。說天氣太熱,叫奴才去給皇長孫端點雪梨汁來喂,奴才出去吩咐宮女,剛說完話杜側妃便到了,也隨後進了房間。”乳孃不假思索的回到。
“你這奴才,信口雌黃,明明是本妃後到的,你為何張口胡說,你這是欺君。”自信滿滿的何側妃瞬間變了臉色。大怒道。
乳孃害怕的戰慄著身子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託在手上“何側妃娘娘,事關重大,恕奴才不能照您的吩咐行事,這枝簪子還請您收回。”手上捧著的原來是一枚蓮花狀的碧玉簪子。
何萱一看臉色大變,林貴妃掩口驚呼“啊!那不是皇后姐姐賜給何側妃的碧玉雙蓮簪子嗎?”
殿中的命婦小姐齊齊望向冷汗直冒的何側妃:原來是真的!
張氏此時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一絲瞭然與恨意“怪不得昨日聽到杜側妃的驚呼聲。趕到之時何側妃臉有驚慌之色,又警告般看向杜側妃,杜側妃說你不小心差點滑倒才引得她驚撥出聲。原來竟是想害我皇兒。惡婦,你不得好死。”
皇后喟然長嘆一聲,滿是失望與傷心的看向呆愣不語的何萱“何側妃,你太讓本宮失望了。怎的如此嫉妒,如此心狠手辣?”又看向一邊垂頭落淚的杜松子,臉上閃過一絲痛惜“好孩子,委屈你了。可是你也有錯,為了一已私慾,差點放過謀害皇嗣之人,又差點連累了自己。回去後抄寫《清心咒》與《女訓》各百遍。”
又帶著一絲不忍與無奈看向何萱“何側妃即日遷到冷宮。身邊就叫她的陪嫁丫頭服侍吧,待生下腹中孩兒後再作處理。”說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泌出兩滴淚珠。
“皇后娘娘仁慈!”蜀王老王妃起身一拜。
殿中眾人也紛紛拜倒。
何郡王妃蒼白的臉死灰一片。絕望的看了一眼傻愣著的女兒,捂嘴悲泣起來。
林知善心中暗歎一聲:太子左膀右臂已去其一。若是保何側妃,太子本身便成了不辯是非、妄顧王法人倫之人,難以為君;若是不保何側妃,何郡王又怎會繼續為他賣命。皇后這招釜底抽薪用得正是時候,太子,你徹底完了,後路都斷了。她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看向身邊的喬珏:喬姐姐,你的揣摩度勢真是讓人歎服啊!
到了最後也沒在殿中命婦與小姐身上搜出什麼軍機地圖,此事不了了之。
從皇宮剛回到林府,便看見林家父子三人難掩興奮與激動的走進春暉堂。
“剛才天欽官說了,太子東宮今日走水乃無火自燃,此乃大大的凶兆,雪花一般的奏摺飛向陛下,都是懇請陛下另立東宮的摺子。”林明德撫著鬍子,語氣裡滿是難按的激動。
“當心狗急跳牆!太子到底還有何人為其賣命?又有多少江湖人士參與進來,我們還不是全部知曉,二皇子那可要多派些暗衛保護?”林知義冷靜的提醒自己紅光滿面的老子。
林明德點了點頭“當然要,把好手都派過去!”
林知義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林太夫人長長吁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出變故的好。”
林明德冷嗤一聲,眼睛裡蟄伏著一股殺意“我倒巴不得他撲騰一番。我才好、、、、、、”他果斷的作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周嬌嬌閉了閉眼,看向林知善,害怕地吐了吐舌頭。
林知善朝她一笑,低聲道“切西瓜!”周嬌嬌一愣,面前浮現出林明德威嚴著臉,滿臉殺氣的用寶劍斬向西瓜的樣子,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廳上眾人都看向竅竅私語的姑嫂二人,二人馬上正襟危坐,一臉嚴肅與坦蕩。
林明德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