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虎,蹲下身子,伸手撫著它的頭,便見它親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臉,當下,花無心皺了皺眉。
“小白,你都吃了什麼東西。”花無心剛想抬起衣袖擦臉,一塊白淨的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雪鳴凰的聲音輕輕的開口,“它剛才吃了魚,很腥。”
花無心從他的手裡接過手帕輕擦了下臉,見白虎這兇悍的猛獸在自己的面前像一隻等著愛撫的小貓就感覺好笑。
“你毒發了。”
擦拭臉的動作微微一頓,花無心的眸子微沉,看著雪鳴凰微蹙起的眉頭,點了點頭,她從沒想過,這毒會發作的那麼快,那麼的猛烈,一次,就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若是沒有多多,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解決了自己。
“這毒,你能幫我解嗎?”花無心一臉認真的看著雪鳴凰,蒼白的臉上帶了絲期盼。
雪鳴凰雖然見過很多的奇難雜診,但,花無心的狀況,他還是第一次見,一般來說,中了七色蠱的人,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活了那麼多年,而且,她不止是中了七色蠱,還中了血咒,兩種毒蠱,沒有傷到她的性命,讓她活到了十七歲。而今,她卻會突然發作,那就一定有什麼外在的因素迫使毒素爆發。
這一直是讓他不解。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沒有多多,她現在,根本就個傻子,也就不可能那麼正常的與他交談。
“能解嗎?”見他蹙起了眉頭,花無心的心裡有些緊張了起來。
“除非找到下毒之人,否則,很難。”他只說了一半,這兩種毒,分開解還有辦法,兩種一起,已經變成了新的毒蠱,要解毒,還是有一些程度上的困難。
他的話,讓花無心有些失望。她還以為,他能夠幫自己。
“是嗎?”她根本就不知道下毒的是什麼人?天大地大,她該如何去找?
雪鳴凰聽出她聲音裡的失望,那雙如星般的眸子也暗了下來,他不忍見她失望的神情,沉思了下開口,“在下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在下知道,能解你毒的,還有一個人。”
“真的嗎?是誰?”花無心的心裡升起一絲希望,聲音也有些急切了起來。
“我師父毒醫,可是,她現在,雲遊四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的師傅愛好自由,教會他醫術之後,就去雲遊天下。
每次一去,便是一年。
“沒關係,我可以等。”只要有希望,她可以等。
不忍再打擊她的雪鳴凰輕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瓶白玉瓷,“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壓制不住,這些,是我新研究出來的,服了它,就算以後還毒發,也能控制一下。”
花無心楞了下,看向雪鳴凰,眼裡滿是感激,從他的手裡接過還有他體溫的白玉瓶,朝他點了點頭,“多謝。”
雪鳴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郡主,在下畢竟是你的老師,總不能看著學生出事吧。”
花無心聞言微楞了下,輕輕的笑了,陽光下,花無心的笑容,如同天上的太陽,耀眼而奪目。
被她燦爛的笑恍了下眼,雪鳴凰白皙的臉微微一紅,他有些不自在的轉過了身,“郡主醒了,相信郡王他們也會很開心。”
話落,便帶著白虎離開了花無心的院子。
見那抹白色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野,花無心看著手裡拿著的白玉瓶,握了握,便將它踹入了懷裡往房間裡走去。
花無心醒了,最開心的,莫過於水千瀾。自從花無心從昏迷中醒來,水千瀾幾乎天天都呆在了花無心的房間裡,就連學習,也不願離開片刻。
恩愛,甜蜜,羨煞了旁人。
江承雨見他們恩愛,心裡雖苦,但,臉上,卻還是笑著,就算,只能默默的守著她,他也甘願,只要她好好的活著。
只是,那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花無心卻是閉口不談。他們,也只能沉默。畢竟,她若是不說,他們根本問不出什麼?
這天夜裡,用過了晚膳,花無心有些累了便回房休息,畢竟,從醒來後的幾天,水千瀾一直在她的房間裡過夜,今天,她只想一個人,便打發了水千瀾回房。
回到了房間,房間內,除了桌子上燃燒著的燭火,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倒映在牆壁上。距離太后的壽宴越來越近,花莫冰身體上的瘙癢,失去了多多的控制,毛毛蟲已經沒法再折磨她了。那也算了,反正,自己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前世,花莫冰是在太后的壽宴上彈了琴,唱了首曲子才會出名,那自己,也要想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