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鳳弄雪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弄雪,女皇手裡的休夫奏書還沒有下,若是有心人將你跟花莫冰的事情說出去,這夫雖然是休定了,但,到時候,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做王夫嗎,女皇頭一個就不答應。”她都說了那麼明白了,他若是聰明,他就知道,他已經無路可走。
“那我該怎麼辦?”鳳弄雪一個無力,人跌坐在地,一臉的茫然,難道,他只能去求的花無心的原諒,可是,花莫冰,自己也不想放棄。
但,就像鳳淡說的那樣,若是自己跟花莫冰的事情被說了出去,在沒得到女皇批下休書前跟其她女人苟和,她們沒把自己浸豬籠已經是格外的開恩。
啊——一聲尖叫。
鳳弄雪尖叫著扯著自己的頭髮,髮絲凌亂不堪,發瘋的樣子令人心生厭煩。
鳳淡不屑的撇了撇嘴,若不是自己還沒有玩膩他,她才懶的跟他講那麼多。
無論鳳弄雪再怎麼抗拒,再怎麼不願意,他除了答應這個條件,別無選擇。
這個訊息,也不知道是誰走露了出去。
一時間,整座曼陀羅國,沸騰了。
茶樓裡,街邊小巷,議論紛紛。
這天,天氣甚好,陽光倒也是燦爛。
丞相府門前,已經是聚滿了人,但,都被丞相府裡的下人阻攔退到了一邊。
鳳弄雪依然一襲紅衣,他臉色很難看的站在門後,看著那道門,只要一開啟,他就要以那麼羞辱的姿勢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可是,他卻無從選擇。
女皇派了宮裡的宮奴前來,名義是為了阻止那些好事的群眾議論,而實際上,卻是在監督著自己。
他好恨。恨這該死的女皇。他好怨,怨那個沒有用的花莫冰,他們銷魂了一夜,可是,她卻半點不敢跟她母皇抗爭,讓他憑生受此屈辱。
一襲宮服打扮,相貌略顯刻薄的中年女子看著鳳弄雪,神情淡漠的開口,“鳳公子,該開始了。”
她揮了揮手,丞相門開啟,門外,站著兩排侍衛。
娘她現在,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為了那塊該死的免死金牌,她竟然將自己給推了出去。
鳳弄雪的腳步猶如千金重,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丞相府的大門,看著黑壓壓的人群,他的心一緊,雙拳,猛的緊握。
他來到了大街上,街道的群眾被侍衛攔到了兩邊。
他看著那一雙雙眼睛裡,寫滿著嘲諷,鄙視,同情,這些目光,彷彿在用刀凌遲著自己,他從來,都是高傲的,卻沒想到,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不甘,這一切,還不都是花莫冰的無能。
鳳弄雪想到她跟自己纏綿的時候,不止一次說了要娶自己為夫,結果呢,事到臨頭,她楞是哼都不哼一聲。
懷著百般的怨恨,他緩緩的跪了下來,走三步,磕了三個響頭,扯開了喉嚨大聲喊,“郡主,請你原諒我。”每吼出一句,就像是在喊出他的怨恨。
周圍的人,一個個捂著嘴,想笑要不敢笑,一個個都憋著看。
恥辱,他鳳弄雪從小到大,從沒像今天這般被人當猴子看。
他的心,充滿了怨恨。
一步又一步,一下又一下,白皙的額頭上磕出血來,喉嚨也喊啞了,可是,還沒有到郡王府,這一條前往郡王府的路,明明不長,卻是這般的難熬。
酒樓上,兩名年輕的女子看著樓下三步一叩首的鳳弄雪,神情各異。
“二皇姐,你的男人都這樣了,難道都不覺得心疼。”一襲青衣的女子相貌雖然平凡,眼睛卻還是銳利,此刻,她一臉嘲諷的看著對面低頭做鴕鳥狀的花莫冰,聲音裡有些不屑。
“三皇妹,別取笑我了,我也沒有辦法。”花莫冰看著樓下邊跪邊喊的鳳弄雪,眼神有些躲閃,她也是沒有辦法,本來母皇就生自己的氣,若是她跟她要鳳弄雪,那隻會令母皇更加的討厭自己,畢竟,太后的壽宴,可算是毀在自己的手裡,太后也不待見她。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因為一個男人而讓自己失去一片好前程。
花莫冰看著鳳弄雪的身影走過了酒樓,眼裡盡是煩躁,她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大街上,一片議論紛紛,周圍的群眾們看著鳳弄雪一個個指指點點,眼裡盡是嘲諷。
鳳弄雪的喉嚨都喊啞了,額頭上的血,一滴滴的從他臉頰上滴落,他的雙眼,也是越來越冷。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