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種發洩方式。
花無心沒有勸他,而是等著他哭夠,便將藥端到他的面前,“喝下它吧,對你的身體好。”
區陌言紅著雙眼,白皙的臉頰上佈滿了淚痕,他抽泣著抬頭看著面前的花無心,為什麼,她還要對自己那麼好。以前,她不是要休了自己的嗎?而如今,他失去了貞潔,她不是更應該休了自己嗎?
為什麼,這十天來,她總是往自己的房間裡跑,而且,還天天給自己送藥,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她每天都會來自己的房間。
她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個不貞之人那麼好。
“我不值得。”區陌言悲傷的別過臉,聲音裡盡是顫抖。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只要我說你值得便是值得。”花無心將藥遞到他的面前,一臉認真的開口。
區陌言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過,一飲而下,口腔裡,充斥著苦澀的味道,就如同他的心一樣,苦澀無比。
見他喝下藥,花無心微微一笑的朝著他伸出了手,“地上涼,起來吧。”
手一伸出去,花無心就有些楞住,她暗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忘了,他是不能碰觸女人的身體。想著,她便要將手收回來,而另一隻略帶冰冷的手握上她的手,花無心心下一怔,當她回過神,區陌言已經站了起身,手也很快的縮了回去,低垂下頭。
明明知道自己不願意碰觸女人的身體,但,在看到她伸出的手,自己也鬼斧神差般的伸手握住,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的心,卻在這一刻跳了起來,默默的將手握緊,心下卻奇怪,為什麼,這一次,他沒有嘔吐的感覺呢?
因為區陌言的沉默,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花無心看著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陌言,我以後再來看你。”
區陌言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她轉身走了出去,想要挽留她,卻,終究什麼也沒有開口。他是不潔之人,真的,還配站在她的身邊嗎?
想到了用卑鄙的手段奪去他貞潔的花莫冰,區陌言的手越握越緊,低垂下的頭,眼裡的冷光越來越甚。
這仇,這恨,他遲早都會報,絕對。
出了區陌言的房間,花無心沒有猶豫的朝著雪鳴凰的房間走去,這些天,她還是會去到他的房間,之前是為了緩解體內的血咒,而現在,卻也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她一手撫上了小腹,眉眼間有著憂愁,她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剛來到雪鳴凰的院子,他,已經在等著她。
陽光下,他一襲雪白衣衫,墨髮隨意的用了根白綁帶紮起,飄渺的氣質,俊美而脫俗的俊美容顏,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能讓人心神寧靜。
一頭雪白的老虎趴在他的身邊,如忠誠的守衛者。
只要一看到他,就算心情再怎麼煩躁,也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下來。
“來了。”
花無心微笑了下點了點頭,風,輕輕的吹拂,白衫飄起,陽光下的他,頗有幾分仙人之感。
“區陌言他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很多。”想到他碰了自己的手都不再嘔吐,也許,假以時日,他也能從那痛苦的深淵裡走出來。
雪鳴凰聽言,微垂下眼簾,如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一道淡淡的異樣,“我要離開了。”
花無心心下一怔,目光看向他淡漠清冷的臉,心莫名的不捨,她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只是,她沒想到會那麼快,“非走不可嗎?”
雪鳴凰清冷的臉揚起一抹笑容,宛如同蓮花盛開般,美麗,而高雅。
“我們還會見面的。”他也捨不得離開,但,她體內的血咒,不能在耽誤下去,他要儘快的找到師傅,只有找到她,花無心還有她的孩子才有一線生機。
人生裡有聚有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道理她懂,自紫瞳離開之後,現在,輪到他了。
“還會再見嗎?”
雪鳴凰一臉認真的看向了花無心點了點頭,“會的。”
“再吹奏一曲給我聽吧。”
雪鳴凰沒有再開口,掏出竹笛遞到了嘴邊,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在上面跳躍著音符,悠揚動人的笛聲,傳了很遠很遠。
笛聲在院子裡,迴盪了許久。
他低頭看著手中翠綠的竹笛,將它遞到了花無心的面前,見她一臉的怔楞,微微一笑,聲音如冰泉般動人,“送你。”
花無心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竹笛,她伸出手,略帶冰涼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