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受到了冒犯,也只能將不滿往肚子裡吞,但,血天,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就上次花無心敲詐了花子然兩千多銀子,哪怕她不在意,如今,她三更半夜到來,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讓無心跟她們走。
“殿下,妻主不在裡頭。”血天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們進。
花子然剛要開口,一名侍衛從身後擠了上前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便見花子然的神色凝重。
“公子,請讓一讓。”
血天一臉似笑非笑,“殿下,若本座說不呢。”
“那可就別怪本殿下冒犯。”花子然的臉一沉,聲音一冷,抬起手,便有侍衛向前。
血天紅眸略過一道暗芒,想要硬闖,那也要看自己答應不答應。
紅袖下,手就要一揮,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慢著。”
眾侍衛停住了腳步,一道白色的身影來到了血天的身旁,見她一襲白衫,臉蒙著面紗,看不清模樣,只有那雙星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星光。
“殿下可是在找在下。”
花子然認出了她的雙眼,眸光一轉,點了點頭,聲音溫和卻透著不容反駁的硬氣,“花姑娘,這個地方實乃凶宅,不易住人,姑娘還是跟公子速速離去為好。”這個地方十七年前死過人,母皇還命令,誰都不可以在這裡住,有皇命,又死過人的凶宅誰還敢住,這人云亦云,這宅院一空就是十七年,期間也不是沒有人住過,但,只呆了一天人就都跑光了,可,花殘心他們一住就是好幾天,母皇這才派人將自己連夜從床裡撈起來就為了將人趕出這宅院。
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但,母皇的命令,她只能遵從。
聞言,花無心挑了挑眉頭,看了眼身後的宅院,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一臉的不在意,“是嗎,可是,在下覺得,這宅院很好。”
很好,花子然聞言皺起了眉頭,打量起面前的宅院,在漆黑的夜下,遠遠望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哪怕有火光的照耀,這股冷意還是從腳底滲到了頭頂,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若是殿下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在下跟夫郎可是要休息了。”花無心打了個呵欠一臉懶洋洋的說了句,就要轉身進院。
“站住。”
不出所料,花子然出聲攔住。
花無心朝著血天示意了眼轉過頭來,看著花子然明顯不悅的神色,面紗下的嘴角勾了勾,“殿下可是要進屋。”她保她有進無回。
“殿下,不可,這宅院有髒東西。”
花子然還沒有開口,一旁的侍衛便一臉緊張的出聲,這宅院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夜晚就顯得陰森森,聽說每當夜裡,這宅院的上空便有孤魂野鬼徘徊,說是原先的主人怨魂不散,可嚇人了。
花子然瞪了眼多嘴的侍衛,這個地方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只能晚上做。
“花姑娘,公子,既然你們不聽,那就別怪本殿下冒犯。”花子然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侍衛上前抓住了花無心,血天。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花無心淡淡的瞥了眼按住自己肩膀的侍衛,朝著花子然冷冷的出聲。
“放火燒宅。”
花無心的眼一冷,稍稍一使力,便從侍衛的手裡掙脫了出來,她看了眼一旁的血天,眸光冰冷的盯向了花子然,“憑什麼?”這宅院,到底還隱藏了什麼讓花弄情那麼忌諱,若是要燒,這宅院為何會留到了現在,如今,只因為他們住了進來,平安無事,她們就那麼的緊張?
到底,何雨還有什麼沒跟自己提前?
“速速離去,否則,就別怪本殿下。”花子然沒有回應花無心,朝著一旁的屬下示意放火燒宅,若不是得知血天住在這所宅院,她早就放火,何必等到現在。
花無心看著一干侍衛抱來了草堆,放在了牆角門邊,危險的咪起眼眸,水千瀾他們還在這屋子裡,若是放火,那他們也都危險了,就算僥倖逃脫,花子然見過水千瀾他們,也一定會被認出來。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都是不利,花無心的眸光有些不安的閃爍,正在此時,一聲驚恐的慘叫,劃破了無邊的黑夜。
一陣陣陰冷的風吹過,火光熄滅,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侍衛們一個個神色驚慌,無邊無際的黑夜,在陰森森的鬼宅面前,心口冷颼颼的,好像有什麼在她們的周圍徘徊。
花子然心下一驚,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脖子處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