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麼就回房替南王伺寢,要麼就立刻與南王和離,另覓佳婿,怎可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君清婉頓時頭痛不已,可憐巴巴地望著太后,拖長聲音撒嬌道:“母后,兒臣凡事自有分寸,您就別為兒臣操心了!”
“怎能不操心?”太后風目含威,道,“你讓大夥兒評評理,你這樣胡來,哀家能不操心嗎?”
“母后,你就別管兒臣了,”君清婉撅起小嘴說道,“反正不管怎樣,兒臣一年之內絕不為南王伺寢!”
“豈有此理!”太后板起臉,一字一句厲聲道,“擬旨,旨詣南王唐夜楓,少謙恭,多自傲,於新婚當晚,棄嫡妻棲霞公主於不顧,寵妾滅妻,有失駙馬之德,實不配駙馬之位。故,哀家特立此旨,予其與棲霞公主和離。”
太后的和離懿旨一出,眾人紛紛倒吸涼氣,更有人幸災樂禍地看向南王。
活該,誰叫你寵妾滅妻?放著正一品的公主嫡妻不好好珍惜,反而寵幸正三品禮部侍郎之女蔣夢,這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麼?
細數古往今來的駙馬,雖然按祖制可以納兩名側妃,但是為顧及公主的顏面,又有幾個駙馬敢公然納側妃?
君清婉身為金枝玉葉的嫡出公主,雖然脾氣的確嬌縱刁蠻,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寬宏大量,不僅沒有養一堆面首給你南王戴綠帽子,甚至還允許你納兩名側妃。
你休了方側妃後,君清婉便主動替你納了呂側妃,這樣賢惠的嫡妻公主,歷史上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你南王居然還不好好珍惜,還敢寵妾滅妻?太后能忍到現在才下達和離懿旨,那都是看在你們唐家老祖宗戰功赫赫的份上!
太后居然下達了和離懿旨?
君清婉防不勝防,頓時花容慘白,身子微微發抖。
完了,太后金口一開,和離就已成鐵板釘釘的事,這下原著劇情就要被打亂了!若是無法預先得知劇情,那自己這個炮灰女配,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正當君清婉驚惶不安時,一隻溫暖的大手,突然從桌案下伸來,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君清婉一驚,抬頭一看,竟然是君子衿。
“清婉,別難過,和離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君子衿柔聲說著,琥珀色的眸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君清婉。桌案上的松鶴延年燭臺,散發出微紅燭光,照亮他的一身白衣,越發顯得他容貌清美如月,俊雅如蓮。
君清婉仍然忍不住害怕,顫聲道:“大皇兄,我現在不想和離。”
現在不想和離?是因為時機未到嗎?
君子衿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異光,柔聲道:“別怕,有朕在,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朕都會一直陪著你。”
君子衿的笑容是那麼溫柔,他的大手也無比溫暖,君清婉終於稍稍感到心安,定定神,對君子衿展開一個微笑,道:“謝謝大皇兄。”
說完,她心緒複雜地望向南王,想到自己這身體的原主對南王愛得發狂,心中不由湧起淡淡的心痛,為身體原主深感不值。
雖然南王從來沒喜歡過自己,但既然自己要跟他和離了,那還是好說好散吧!
思及此,君清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南王,這一世,我們夫妻緣盡於此,今後,還請你多多保重。”
停頓一下,又道:“不管你是否相信,在此我要最後解釋一遍:那地道口附近的油真的不是我派人潑的,蔣側妃小產也不是我的錯。我自問問心無愧,希望你能儘快找出那潑油之人,一來可以安撫蔣側妃,二來也能還我一個清白。”
聽了太后的懿旨和君清婉的話,南王只覺好似晴天霹靂,心中反覆想的,就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和離了,秦太子許諾自己的那五座城池,自己是得不到了!
“清婉,現如今你雖然與南王和離了,但你也不要傷心,”太后柔聲安撫道,“這樣吧,既然以前你為救冷墨而跳崖,而冷墨又是你的死士,那哀家現在就給你和冷墨賜婚,賜他當你的夫侍。”
所謂“夫侍”,其實就是偏房,而公主的夫侍,在公主府中的地位相當於側妃,比駙馬的地位低一些,但是比男寵的地位高許多,總的來說,也會受人尊敬,並不像男寵那樣地位低下,備受歧視。
一聽太后竟給自己和冷墨賜婚,君清婉先是大吃一驚,但旋即又一頭霧水,問道:“母后,既然您要賜婚,為什麼不讓冷墨做兒臣的駙馬?”
太后嘆了口氣,道:“你的駙馬是秦太子,冷墨只能做夫侍。”
君清婉遲疑一下,道:“可是兒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