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我還是打賞給他五十兩銀子。”
“什麼?你還打賞了嚴御醫五十兩銀子?我怎麼不知道?”
君清婉一本正經道:“因為那天你恰好休沐,回冷府去了,所以你不知道這件事。本來我想告訴你的,但是想到嚴御醫沒有證據,我就覺得不告訴你也無所謂。”
冷墨臉色鐵青,道:“既然嚴御醫沒有證據,你就不應該相信他的話。”
君清婉滿臉無辜道:“可是嚴御醫指天發誓說,霍揚是柳舞姬殺的,我看嚴御醫的樣子不像撒謊啊!”
冷墨啊冷墨,嚴御醫就交給你收拾了,你們慢慢去窩裡鬥吧,哈哈哈!
冷墨沉默半晌,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把柳舞姬嫁給江公公,那柳舞姬被‘鬼見愁’毀容,是不是你給她下的毒?”
君清婉故作驚訝,道:“你怎麼會這樣問呢?你覺得我像是那麼惡毒的人嗎?”
冷墨目光幽深地望著她,道:“司馬刺史調查了整整兩個月,也沒有查出給柳舞姬下毒之人,我覺得,有能力給柳舞姬下毒並且不被司馬刺史查出來的人,大概只有你這個公主了。”
君清婉嘟起小嘴,道:“我現在並不確定柳舞姬是不是真的殺了霍揚,我怎麼可能用‘鬼見愁’給她下毒呢?如果柳舞姬真的殺了霍揚,我絕不會大費周章地給她下毒,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冷墨心頭暗暗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你別生氣,因為司馬刺史一直沒有查出給柳舞姬下毒的兇手,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隨口問問你而已。”
頓了頓,冷墨轉移話題道:“我後天要去獸苑鬥牛,你去看我鬥牛,好嗎?”
“好啊!”君清婉笑眯眯地說道,“我去給你助威!”
冷墨端起碗喝了一口南瓜粥,似笑非笑道:“鬥牛結束後,你記得給我投一枝紅玫瑰。”
“這”君清婉臉色一僵,道,“好吧!”
兩天後,文武百官和命婦們一同去獸苑觀賞鬥牛,冷墨是第一個出場的鬥牛士。
鬥牛結束後,由於冷墨是君清婉名正言順的駙馬,所以這一回,君子衿無法阻止君清婉向冷墨投擲紅玫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冷墨接住紅玫瑰,又將紅玫瑰叼在唇邊,意氣風發地退場。
為此,君子衿醋意大發,當天下午就將君清婉傳召到玉梅殿,狠狠蹂躪她N次,累得她哭天喊地地求饒。
當君清婉從玉梅殿出來後,幾乎站不穩身子,不得不坐軟轎返回公主府。
剛回公主府,玉琴就匆匆迎向君清婉,輕聲道:“啟稟公主,內閣中書向大人去世了,方才向府送來帖子,邀請公主和冷駙馬三天後去參加向大人的葬儀。”
內閣中書向天涯死了?我靠,大皇兄你真是雷厲風行啊!
君清婉在心裡給君子衿點了三十二個贊,從自己把謀逆者的名單告訴君子衿起,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個多月,君子衿就收回冷玄月的五萬兵權和冷墨的十萬兵權,還幹掉了柳纖雲的暗樁向天涯,以及其他好些暗樁嘖嘖,君子衿真是太酷了,手段狠厲啊!
然而,當君清婉興高采烈時,冷墨卻臉色一變。
因為他知道,出大事了,很可能自己的盟友中出了內奸,否則的話,最近這兩個多月來,他和三妹安插在皇宮內的諸多暗樁,不可能接二連三地以各種方式詭異地死去!
此外,若是沒有內奸的話,義兄和自己手中的兵權,也不會被君子衿藉故收回!而三妹也不會被鬼見愁毀容!
冷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究竟是誰出賣了自己和三妹?難道真如君清婉所說,是嚴御醫從中告密?
對,一定是嚴御醫,三妹行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倘若嚴御醫沒有背叛她,君清婉就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是三妹殺掉霍揚、策劃那場人肉宴!
冷墨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的冷芒,看來,嚴御醫的性命是留不得了,寧可錯殺嚴御醫,也絕不能放過背叛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冷墨緊緊蹙眉,故作驚訝道:“什麼,向大人去世了?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去上早朝,怎麼今天就去世了?”
玉琴面帶惋惜,道:“回冷駙馬,昨天晚上向大人家裡突然失火,向大人不幸葬身火海。”
“哦?失火原因是什麼?”君清婉裝模作樣地問道。
“聽說是燒火丫鬟使用爐火不慎,導致了那場火災。”玉琴嘆息一聲。
君清婉心裡幸災樂禍,面上的表情卻十分沉痛,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