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纖雲不知道的是,當她熟睡後,她周圍的那些諸多賓客,不約而同地悄悄起身,先後離開偏殿,只剩下兩名官員還留在裡面。
與此同時,受邀來參加葬儀的賓客們,在膳廳內繼續用午膳。
期間,一個丫鬟笨手笨腳,上菜時不小心將南王的酒杯撞翻,酒液傾灑出來,盡數灑在南王的衣襬上,令南王大為光火。
於是,當眾人盡情享用美味佳餚時,南王卻不得不離席,在丫鬟綠塵的引領下,前往月仙殿換衣裳。
不料,走在半路上時,南王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發黑,天旋地轉。
剛巧這時路過偏殿,綠塵便將南王扶進賓客專用的休息廳,隨後出去找御醫了。
再說偏殿裡那兩名官員,他們倆說笑了一會兒,又與南王聊了幾句,不多時,其中一名官員忽然說想如廁,另一名官員則提出要跟著一起去。
於是,偌大的休息廳裡,就只剩下南王和柳纖雲。
安神香的香氣如霧如雲,越來越濃郁,柳纖雲做了一個香豔的春夢,恍恍惚惚中,便甦醒過來。
一睜眼,她就發現南王竟如春夢中一樣,壓在她身上劇烈喘息著,如飢似渴地狂吻著她,而她頭上的帷帽不知何時不見了,衣衫半褪,身子深處一片酥麻。
難道自己還在做夢嗎?
柳纖雲有些詫異,迷迷糊糊中,她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綠塵在殿外說道:“江公公,柳舞姬就在這殿內休息”
柳纖雲大吃一驚,慌忙推開身上的南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一瞬間,江聽雨步入殿中,而君清婉、君子衿等人也跟著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和一群皇家衛隊。
這時,綠塵轉身看向柳纖雲,說道:“柳舞姬,江公公來看望您了啊——!”
話音未落,綠塵便看到南王將衣衫不整、滿臉傷痕的柳纖雲壓在軟榻上,不禁失聲尖叫,而她的尖叫聲,迅速引來了殿外諸多丫鬟與侍衛的目光
侍衛們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望著殿內這淫/亂的一幕,而幾個丫鬟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慌忙低下頭去。
“天哪,你們在幹什麼!”君清婉最先反應過來,一個疾速轉身,快速關上殿門,將侍衛們和丫鬟們的身影隔斷在門外。
緊接著,君清婉怒喝一聲,指著南王道:“冷墨,你快把南王拉起來,快分開這對姦夫淫/婦!”
冷墨知道南王是柳纖雲的地下情人,但此時此刻,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柳纖雲和南王被人陷害了,被人下了媚藥!
於是,冷墨心急如焚,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拉開南王,又脫下外裳,迅速裹住柳纖雲半裸的身子。
看到這裡,江聽雨又驚又怒,雙目血紅,卻只能站在原地,死死攥緊自己的拳頭。
此時,君清婉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勾起唇角,冷嘲熱諷道:“柳舞姬,你也太過分了,本宮好心為你找個如意郎君,特地讓你和江公公做對食,你若不喜歡江公公,當初為何不告訴本宮,反而現在來紅杏出牆?你對得起江公公嗎?”
君子衿蹙起眉頭,輕描淡寫地接話道:“柳舞姬,江公公是朕最欣賞的公公之一,也是朕的得力助手。即便江公公是個閹人,但他畢竟也算是你的夫君,你怎能揹著江公公,與南王苟合,還在向中書的葬儀上被江公公捉姦在床,你究竟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
聽到“閹人”兩個字,江聽雨臉色慘白,內心最深處的傷疤猛然被揭開,汩汩流出鮮血來,痛得他死去活來。
事實上,做太監並非是他自願,而是被逼無奈。
多年前,他家裡一貧如洗,他爹死得早,他娘病重,幾個弟弟妹妹年齡尚小。他身為長子,為了給娘治病,為了養活弟弟妹妹,走投無路之下,這才迫不得已入宮做太監。
因為,做太監比做侍衛容易,月錢也比做侍衛更高。
當初,眼看親孃就要病死,年僅十二歲的他實在沒有辦法,絕望之下才捨棄自己的命根子,被迫成為一個沒有效能力的閹人。
後來,經過他整整十三年的努力,他終於在皇宮中打拼出一片天地,眾人都敬畏他、恭維他,誇他年輕有為,才二十五歲就做到總管太監。
然而,又有誰明白他心底的痛楚呢?
看著同齡男子一個個娶妻生子,他心裡既羨慕又嫉妒,也希望能娶一個溫柔貼心的妻子,與他攜手共同度完一生。
可是,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儘管平日巴結他的宮女們數不勝數,但她們沒有一個真正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