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杜太后面色冷厲,犀利嚴肅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在薛琦周身上下打量。
但見薛琦穿著一身秦安國服飾,上著嫣紅抹胸,下穿嫣紅曳地長裙,雪白纖細的柳腰展露無遺。
在她細嫩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純金雕花項鍊,吊墜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燭光下,嫣紅光芒恍若水色流轉,瀲灩奪目,一看便知異常名貴。
“薛琦姑娘果然長得國色天香,”杜太后的目光在那顆紅寶石上停留片刻,淡淡一笑,道,“坐下吧!”
“謝太后。”君清婉一邊恭敬回答,一邊落座。
這時,兩名粉衣宮女立刻上前,給君清婉和君子衿獻茶。
杜太后端詳著君清婉嬌媚的容顏,詢問道:“聽聞薛琦姑娘是秦安國人氏,父親在朝為官,但不知令尊是幾品官員,身居何職?”
君清婉一愣,想了想,道:“家父曾經是個芝麻官,官品不值一提,如今他已經告老還鄉,已經是庶民。”
“庶民?”杜太后沉吟片刻,道,“令尊的名諱是什麼?”
見太后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君清婉心裡各種鬱悶,道:“家父的名諱不便透露,還請太后見諒。”
“不能透露名諱?”杜太后微蹙柳眉,面帶不悅,道,“既然你不願意將你的身份告訴哀家,那哀家也不強人所難了。”
頓了頓,又道:“聽聞皇上曾派出三萬精兵特地去尋你,因而哀家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些什麼本事,想必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
君清婉訕訕一笑,道:“太后過獎了,妾身並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罷了。”
“是嗎?”太后接過宮女遞來的茶盞,輕輕飲一口茶水,笑道,“恰好哀家現在想聽曲,想請薛姑娘為哀家即刻演奏一曲,不知道薛姑娘是否願意?”
原來只是演奏啊?太好了,還以為太后要對自己嚴刑逼供滴說!
君清婉心中鬆了一口氣,笑道:“能為太后演奏,乃是薛琦三生有幸。”
聞言,太后意味深長地笑起來,道:“來人,將樂器呈上來。”
兩名宮女應諾,迅速退下,眨眼間搬來一張太師椅,放在正殿中央,又抱來一件類似於琵琶的古怪樂器。
君清婉一看,頓時廬山瀑布汗ing,臥槽,這玩意兒不是吉他嗎?古代腫麼會有吉他呢?這不科學啊,摔!
見薛琦滿臉震驚,太后不由輕輕地笑起來,太后的年齡不過四十歲左右,平日裡保養得當,如今一笑當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恍若春花初綻,秋月生輝,看呆了滿殿的宮人。
“薛琦姑娘,請你即刻為哀家演奏一曲,無論彈奏什麼曲子都可以。”太后慈祥一笑,指尖戴著的足金鑲琺琅護甲的尖端,在燭光中金光閃爍,璀璨耀目,晃得君清婉一陣頭暈眼花。
高!實在是高!母上大人,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腹黑呢?
君清婉哭笑不得,下意識地看向君子衿。
君子衿望著吉他,眉頭緊緊蹙起,道:“母后,這件樂器就連兒臣也不認識,更別提薛琦了,這應該不是我們齊國的樂器吧?”
“這的確不是齊國的樂器,而是一群西洋商人獻給哀家的見面禮,名叫‘吉他’,”太后優雅一笑,道,“薛琦姑娘,今天你若能用吉他彈一支曲子給哀家聽,哀家今後就不再過問你的家世;反之,你就休怪哀家刨根究底。”
“”君清婉瞬間內牛滿面,艾瑪,吉他神馬的,自己雖然認識,但是壓根兒就不會彈啊!這下可死定了!咦——對了,自己不是有才藝卡嗎?
想到才藝卡,君清婉頓時內心狂喜,可面上卻並未表露出來,而是淺淺一笑,道:“太后此話當真?”
太后顯然料定薛琦不會彈吉他,因此嘴角邊浮出一縷志在必得的笑意:“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希望太后言而有信。”君清婉低低一笑,心裡開始召喚系統君。
君清婉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在眼前的系統提示框裡點選了。
君清婉的目光在諸多才藝選項上一一掃過,最後選定,輕輕點選。
剎那間,就像她以往每次使用系統卡片時一樣,她的眼前突然白霧瀰漫,一隻虛擬的大黑鍋,“轟”地從白霧中冒出,鍋內盛放著神秘的紫色藥水。
緊接著,一張緋紅的才藝卡,自右側的中倏然飛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痕跡,仿若流星般,直直落入大黑鍋內。
電光火石之間,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