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皇兄,你坐到我身邊來。”
君子衿在君清婉身旁落座,目光落在眼前的地圖上。
君清婉也朝地圖望去,卻見那地圖的畫風極為精細,山河大川,國界疆土皆是歷歷分明。
“這是世界地圖吧?”君清婉擦了擦眼淚,若有所思地問道。
“對,這是當今天下的地圖,”君子衿指著地圖的東部,笑道,“你看,這是我們齊國,齊國的旁邊就是魏國。”
“那冷墨的計策究竟是什麼?”君清婉好奇地問道。
君子衿左右看了看,確定御書房裡和附近並無其他閒雜人等,這才俯身到君清婉耳畔,輕言細語地說了幾句話。
君清婉怔住,半信半疑道:“這這是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君子衿輕笑:“千真萬確,其實朕以前也無意中發現了這一點,只是今天一時半刻沒有想到那裡去,還是冷墨聰明,勸說朕劍走偏鋒、出奇制勝。”
君清婉頓時放心不少,道:“不管怎樣,你也不能輕敵,一定要萬事小心。”
說著,忍不住握住君子衿的大手。
君子衿凝望著地圖上樑州的某一處山脈,清亮的雙眸瞬間變得犀利如鷹,帶著凜冽的鋒芒:“別擔心,清婉,朕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
停頓一下,又淡淡道:“無論如何,朕這次一定要御駕親征,但凡我齊國的領土,朕絕對不會拱手讓與魏國半分。”
“大皇兄,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在公主府等你回來。”君清婉的聲音哽咽了。
“朕定會凱旋而歸,”君子衿漸漸握緊君清婉的手,臉色凝重,一字一句道,“多年來,魏國都對我齊國虎視眈眈,朕這次一定要親自給魏軍一點顏色瞧瞧。事實上,以前秦安國也是朕的心腹大患之一,因為秦太子驍勇好戰,一直想吞併齊國。不過幸好,現在秦太子娶了你,齊國和秦安國聯姻,短時間內,想必秦太子不會再對齊國出兵,而齊國百姓也總算能過上一段太平日子”
“你別想得太多,別累壞自己啊!”君清婉有些心疼。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朕不得不深思熟慮,”君子衿微微一笑,道,“因為這江山是朕的,朕一定要好好保衛它。”
“大皇兄”想到原著中君子衿的江山被冷墨奪走,君清婉心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君子衿深深望著君清婉,眼神深邃如夜,道:“你知道嗎?身為男子,最起碼要保衛四樣東西——腳下的國土,懷裡的妻子,家裡的爹孃,身邊的兄弟姐妹。”
“”君清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震驚的不止是君清婉,還有旁邊的冷墨和君魅寒。
這時,君子衿淡淡一笑,看向君魅寒,道:“魅寒,以往每一次戰爭發生時,大都是你前往戰場,親自替朕守護江山。說實話,身為你的兄長,其實朕心裡一直很愧疚,覺得虧欠了你”
“大皇兄,你不用愧疚,這一切都是臣弟應盡的本分,”君魅寒眼眶發熱,道,“再說臣弟很喜歡征戰沙場,率兵出征是臣弟生平最大的愛好。”
“朕知道你喜歡上戰場,不過朕還是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替朕守衛我齊國的大好山河。”君子衿微笑地看著君魅寒,明媚的陽光,被雕花窗格濾下來,在君子衿的俊臉上灑下淡淡的光影,映照進他琥珀色的眸子裡,耀起點點金光,使他俊雅的面容更顯柔和,溫情脈脈。
見眼前的君子衿和君魅寒兄友弟恭,冷墨面無表情,深邃的黑眸中,卻泛起一抹淡淡的羨慕之色。
如果撇開對君子衿的痛恨不提,君子衿和君魅寒這一對兄弟,其實挺讓冷墨羨慕。
據冷墨所知,在所有的親王和王爺中,君魅寒對君子衿最為忠心。
君魅寒的生母武氏出生卑微,本來只是一個浣衣宮女,卻因容貌出色而得到先皇的臨幸,並一舉得男,生下了君魅寒,被封為從四品昭儀。
後來,先皇遇刺,武氏替先皇擋刀,不幸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於是,先皇在極度感動之下,便將武氏晉升為貴妃。
那時,君魅寒才七歲,因為出生低賤、母族無人,再加上生母重傷臥床,所以他常常受到其他皇子的欺負。
每當君魅寒受到欺負時,身為太子的君子衿就會挺身而出,指責其他皇子的過失,並極力維護君魅寒。
後來,武氏因重傷無藥可醫而逝世,君魅寒便被杜太后抱到自己身邊,當作親生孩子一樣,將他撫養成人。
就這樣,日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