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道:“適才孤不應該懷疑你,你可千萬別再生氣了,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君清婉一愣,苦笑一聲,道:“太子請放心,我早就沒有生氣了,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既然你不再生氣,那孤就放心了,”秦奕風微微一笑,道,“對了,你深夜來泛舟,為何不見南王作陪?”
君清婉輕嘆一口氣,隨手摘下湖面的一朵白蓮,神情落寞,猶如暗夜雪花飛舞:“南王向來寵信蔣側妃,又怎麼可能與我泛舟遊湖呢?”
說完,將白蓮置於鼻端輕嗅。
白蓮花瓣繁複重疊,如雪似霜,襯出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澄澈雙眸黑如寶石,波光流轉間,瀲灩生輝。
見君清婉如此傷感,不知為何,冷墨微微蹙眉,突然對她生出一絲同情之心來。
其實君清婉倒也挺可憐的,自己成為她的貼身侍衛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是這一個多月來,南王每天都與自己的二妹蔣夢同床共枕,一次也沒有召喚君清婉伺寢
“南王不知珍惜,你不要過於悲傷,”秦奕風遙遙向君清婉伸出一隻手,柔聲道,“來,到孤這裡來。”
君清婉一愣,詫異地看著秦奕風伸出的手,輕聲道:“謝謝你的安慰,但男女授受不親”
“親”字話音未落,她就被秦奕風一把扣住手腕,硬生生地拉向他的小舟。
兩條小舟原本就十分狹窄,猛然失去平衡後,頓時在湖面一陣亂晃。
君清婉嚇得尖叫一聲,情急之下丟掉手中白蓮,倉促一個跨步,急急踏上對面小舟的甲板,在秦奕風的攙扶下,總算險險穩住身子,沒有落水。
而那朵被她丟棄的白蓮,隨風飄落於碧水中,輕浮水面,散發出一種寂寥的悽美之感來。
因秦奕風這般突如其來的動作,划船的冷墨和南宮絕都有些手忙腳亂,四隻船槳在水中用力划動許久,兩條小舟才終於恢復平穩。
秦奕風笑了笑,順勢將君清婉擁入臂彎,灼熱的唇緊貼她的耳廓,吐納著令她臉紅心跳的氣息:“清婉,孤說想封你為太子妃並非戲言,你好好考慮。”
雖然秦奕風只有十五歲,但身材高大英武,比君清婉足足高一個頭,對個子嬌小的她而言,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此時,君清婉只覺得秦奕風的身體滾燙如火,心中不由一陣慌亂,不假思索地伸手欲推開他。
這秦奕風可真是邪門,明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正太,但言行舉止間偏偏又男人味十足,讓她沒辦法把他當成孩子來看待,甚至於被他抱進懷裡後,她居然還有些害怕了!至於她究竟在害怕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小舟又是一陣亂晃,秦奕風卻並不放手,鋼鐵般的手臂牢牢箍緊君清婉的纖腰,令她與他緊緊相貼,根本無法推開他半分。
“秦太子,請你放手!”君清婉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我是有夫之婦,論年齡你還得叫我一聲姐姐,你這樣抱著我,成何體統?!”
秦奕風輕笑出聲,魅惑的眼波清泉般潺潺流動:“可是,你總是在引誘孤,孤捨不得放手,怎麼辦呢?”
君清婉氣結道:“胡說!我哪有引誘你?”
秦奕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君清婉的鎖骨,輾轉流連:“正因為你毫不自知,所以對孤而言更是一種誘惑,就好像蠱毒一樣,逃不開,戒不掉”
君清婉惡狠狠地拍掉秦奕風的手,道:“沒想到你這麼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剛才才對柳舞姬憐香惜玉,現在卻又對我動手動腳,實在令人失望之極!”
秦奕風一愣,歪頭看著君清婉,忽而低低地笑起來。他那稜角分明的俊逸五官,在月光中顯得稚氣未脫,竟帶著幾分天真可愛的孩子氣:“難怪你這麼生氣,原來是吃味了。”
我靠!
你是未來的秦安王好不好?快拿出你邪魅狂狷的王者霸氣來,賣萌可恥!
君清婉差點被小正太賣萌的模樣萌出鼻血,卻是傲嬌扭頭,怒道:“我才沒有吃醋,你不要自作多情!”
秦奕風啞然失笑,道:“好了好了,你彆氣了,你現在就隨孤到孤的禪房去,孤送你一件禮物,算是給你賠不是,可好?”
一聽有禮物可以拿,素來喜歡佔小便宜的君清婉,怒氣稍減,冷哼道:“什麼禮物?”
秦奕風輕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前往禪房的途中,君清婉的滿腔怒氣,不知不覺就消散無蹤。
她興致勃勃地猜測著秦奕風究竟會送她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