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幸災樂禍,“即使柳舞姬真的是小偷,她也不可能將偷來的繡品明目張膽地獻給太后呀!哪兒有那麼愚蠢的小偷呢?”
君清婉意味深長地看了蔣夢一眼,道:“本宮並沒有說本宮的繡品是被柳舞姬偷去了,但為慎重起見,本宮想將繡品細看一番,看看上面有沒有本宮的親筆落款。”
一聽這話,柳纖雲頓時臉色發白,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繡品上有落款?怎麼可能!自己曾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五遍,並沒發現哪裡寫有君清婉的落款呀!
太后臉色鐵青,冷冰冰對君清婉道:“也罷,那你便上前看看,看看這幅百鳥朝鳳圖上有沒有你的落款,若是沒有你的落款,你又當如何?”
君清婉莞爾一笑,道:“若是繡品上沒有兒臣的落款,那兒臣便當場向柳舞姬賠罪;但若是繡品上有兒臣的落款,還求母后為兒臣做主,嚴懲偷走繡品的竊賊!”
眾人大吃一驚,不由面面相覷,君清婉乃是堂堂正一品公主,竟說出要向一個小小舞姬賠罪的話?這讓皇家的顏面往哪兒放?!
“好,一言為定,”太后語氣冷漠道,“你且上來看吧!”
“遵命。”君清婉走到繡品跟前,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隻青花瓷小瓶。
“你這是做什麼?”君子衿饒有興致地問道。
君清婉淺淺一笑,百媚橫生:“回大皇兄,我繡完百鳥朝鳳圖後,曾經用一種特殊的隱形藥水,將落款寫在‘百鳥朝鳳’這四個字的左側。因此從表面上來看,我的繡品並沒有落款;但是,只要塗上這瓶子裡的顯形藥水,很快就能看到我的落款了。”
“哦?竟然有這種事?”君子衿舉起酒杯,飲下一口杯中美酒,笑道,“那你快些塗藥水吧,朕倒是有些好奇。”
“好,我現在就將藥水塗到繡品上。”君清婉一邊說,一邊將瓶塞開啟。
“且慢——”冷墨從座位上起身,疾步走到君清婉面前,焦急道,“南王妃,柳舞姬現在是皇上最疼愛的妃嬪之一,屬下認為她絕不可能偷竊您的百鳥朝鳳圖。
您如果將顯形藥水倒在繡品上,雖然能分辨出繡品上有沒有您的落款,但是萬一沒有您的落款呢?一來您就不得不向柳舞姬道歉,定會有損您的高貴身份,也有損皇家的顏面;二來也玷汙了這幅百鳥朝鳳圖,掃了太后的興致,那樣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說到這裡,冷墨停頓一下,拱手行禮道:“請南王妃三思!不要將藥水倒在繡品上,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屬下願代替南王妃,立馬向柳舞姬道歉!”
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齊聲稱讚冷墨忠心護主,顧全大局。
然而,君清婉只微微一笑,道:“冷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說罷,慢慢傾斜小瓷瓶,將瓶中的藥水倒在那幅百鳥朝鳳的繡品上。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藥水的逐漸浸染,原本雪白無暇的緞面上,立刻顯現出兩排清晰的小字——
雨嫣太后清賞
周子年槐月上浣題於棲霞宮君清婉書
見狀,在場的眾人大驚失色,而太后更是火冒三丈,厲聲喝道:“柳舞姬!這是怎麼回事?你給哀家解釋清楚!”
柳纖雲花容失色,連忙跪下,一邊重重磕頭一邊惶惑喊道:“妾身冤枉啊——太后,妾身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說著,眼淚如斷線珍珠簌簌滾落,悽然看向君子衿,哀聲喚他:“皇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
然而,君子衿還沒來得及答話,太后便勃然大怒,憤恨道:“柳舞姬盜竊南王妃的繡品,有失妃嬪之德,來人”
“母后!”君子衿臉色一變,打斷太后的話,“今天是母后的壽辰,普天同慶,還望母后體上天好生之德,對纖雲網開一面。”
柳纖雲不住磕頭,哭著道:“求太后開恩哪,妾身沒有偷南王妃的繡品,妾身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太后柳眉倒豎,“來人,給這賤婢上夾棍!”
“母后請息怒,纖雲肯定是被奸人陷害的”君子衿還想替柳纖雲求情。
“閉嘴!”太后狠狠瞪君子衿一眼,不耐煩道,“這賤婢就是平日裡被你寵壞了,才敢這樣無法無天!既然她不想靠自己的雙手做繡活兒,哀家便廢了她這雙手!”
一聽太后這樣說,君清婉頓時喜上眉梢,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