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你從地下室被送回房間,我們已經很驚訝了,更可怕的是百里靜居然還讓家庭醫生幫你治療。」
百里靜會那麼好心?我在心中幽幽的想著,他一定是想好了下次對付我的招數,所以需要我恢復身體。
「風花」
「什麼?」
「他說我像風花」
「!」
「所以不會讓我死也不會讓我瘋的」
「」
「風花到底是誰我真的那麼像他嗎?」
「不像!你們一點也不像!」
鐵秀情緒激動的握住我的手,聲音很大的說著。
「你比風花堅強多了!」
「」
「你在經歷那麼慘痛的事後都沒有怎麼樣,你比他堅強」
「是嗎」
他的話能當做是讚揚嗎?我微笑著看他。我沒死也沒瘋,除身體有點痛之外,我還好好的活著。大概是我命賤的關係吧,像蟑螂般的頑強。
「你比他更溫柔」
說著,鐵秀的身子探了過來,我還沒搞清狀況就感到唇上一陣溫熱,我瞪大著眼看著他的臉部特寫,好長的睫毛。他這是在吻我嗎?
「對不起」
鐵秀拉開自己的身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黝黑的臉上泛著一絲潮紅。我靜靜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很喜歡你」
「」
長長的沉默。我撇過頭。他看著我,我看著天花板。沒有語言的交流。
「對不起我先出去了」
「」
還是沒有轉向他,我直直的盯著頭上的那一片碧藍。耳邊傳來他的嘆息聲,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
「昂風花是膽小鬼你不像他」
他在門口留下這句話,輕輕的帶上了門。房間內一片寂靜。到最後我還是不知道風花是誰
走到鏡子前,凝視自己的臉。細細的纖眉,空洞無神的黑色大眼,沒有血色的雙唇上還有結了痂的傷疤,蒼白的雙頰上留著一條淡淡的痕跡,是被那條鞭子給抽出來的。那個風花也是這樣的嗎?我閉上眼,經過那晚後我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接下來的幾周我一直呆在房間裡,小皓不再來看我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鐵秀拿著三餐來看我。他會在陽光普照的午後把落地窗上的布簾拉開至最大,點點的陽光閃耀著透過玻璃射了進來,讓整個房間充斥著溫暖的味道。這時候,他便會陪我說說話,雖然大多是他講我聽,但我感覺的到心裡某個空缺著的地方正在慢慢被填補起來。一種微妙的空氣包圍著我們。
「你的手好多了嗎?」
他抓起我的手,仔細的看著。指縫裡的傷已經基本癒合,脫落的大拇指上的指甲也開始長出了新的。
「會痛嗎?」
他輕輕的碰了碰。
「」
皺眉,縮了縮手,還是有點痛。
「痛?」
無言的點點頭。他很認真的對著我的手指吹氣,涼涼的感覺,我好奇的看著他。
「你在幹什麼?」
「嗯?我是在幫你把痛吹掉。」
他很認真的說,我笑了。
「你很像個孩子。」
「本來就是個孩子,我才18歲。」
我看著他不再說話。他的確還只是個孩子,所以才會說喜歡我。他和我都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比我小整整六歲,然而卻是一臉想照顧我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我們身處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想奢望愛情?
那麼坦率的就說出喜歡我,不考慮任何事,不是孩子是什麼?
可是,能有這種想法的鐵秀讓我覺得可愛。
「鐵秀,為什麼喜歡我?」
「這個這個」
「?」
「這個叫我怎麼說啊!」
他感覺很不好意思,臉紅紅的。我看著他微笑。
「說說吧,我想聽。」
「」
「說啊。」
「好拉,我說就是。」
鐵秀紅著臉,低著頭,慢慢地吐著字。他說是在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我的。那時候你站在小皓的邊上,一直靜靜的微笑,很溫柔很溫柔的笑著,完全看不出被百里靜傷害過的痕跡,他這麼說著。就因為我的笑?我問。是啊,你是個閃著溫柔光芒的玻璃娃娃,感覺一碰就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