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中不覺透出了防備,卻見危百尺笑吟吟地看著她,親切地說:“張姑娘,對吧?”
張碧豔不明所以點點頭,只聽危百尺繼續說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不知你是否瞭解葉依擎這個傢伙,但我跟你說,他是個悲天憫人的大善人,雖然不像我這麼孔武有力,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但他又有一手好醫術,你們將來生存絕不是問題。他性子靦腆,話又不多,但是很會照顧人,對人專一,從來不去什麼青樓妓院,潔身自好,絕對是個居家必備的好男人。”
這一番連說帶帶誇,葉依擎聽著,剛剛恢復正常的臉霎時又漲得通紅,匆忙對張碧豔解釋:“張姑娘,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張碧豔很少與男子接觸,唯一伺候過的冰玉煌,和相處過的葉依擎都文雅有禮,卻不料會有危百尺這般口舌伶俐的男子,白皙的面容登時羞得紅若玫瑰,囁嚅出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危百尺恨鐵不成鋼,雙眼直瞪,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著臉紅的葉依擎,拉到身前,指著他對碧豔道:“姑娘,你難道一直都沒發現嗎?我這個兄弟喜歡你呀!”
葉依擎掙脫不開,面紅耳赤,活了這麼多年,他都沒這麼尷尬過,急急看向張碧豔,深怕她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卻不知這種心理著實是已對碧豔有了欽慕之心,旁觀者清,危百尺長於觀人識面,葉依擎無意中的言語神態動作早已洩露了他的心意,只不過他自己未察覺到罷了。
碧豔聞聲腦中頓時一懵,肌膚泛紅,看了看冰玉煌,又看看葉依擎,她喜歡的是冰玉煌呀!可有為何聽到危百尺的話,心頭竟不受控制的一動,熱氣騰地升起,暈紅了雙頰,此時見葉依擎著急上火急欲辯解又難受的神情,心中不由想幫他解圍,不經思索話已然從口中蹦出:“管家公子,你還是先將葉醫師鬆開吧,再拽下去,葉醫師就快難受死了。”
危百尺對這遲鈍的二人很無語,雖然他也是好意,但轉念一想這情愛之事卻是急不來的,看著張碧豔也是矇在鼓裡,
猶不自知,洩氣之極,鬆了手。
張碧豔隨即壓下臉頰的紅暈,出聲道:“葉醫師,你安心,我明白管家公子是玩笑的,不會放在心上的。”
葉依擎當真聽到碧豔說出沒有誤解自己的話,鬆了口氣的同時,不覺心口又堵了堵,眉間不由微蹙,一時理不清這未明的情緒。
冰玉煌在旁靜靜看著碧豔的體貼和屬於女子的羞澀,又看著狀似成熟穩重但在情感上又懵懂的葉依擎,一個念頭急轉而過:碧豔與葉依擎?
夜歸鄉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思緒不由翻飛,想起了未婚妻顏茵茵,她本是父親好友顏世伯的女兒,與自己指腹為婚,卻不料顏世伯早逝,遂將年幼的茵茵託付給父親母親,兩人情投意合,卻不料蒼天作弄,一朝之間家破人亡,母親、妹妹和茵茵不知流落到了何處。想著想著,他心中更覺悽苦怨憤,濃濃的悲傷與仇恨湧至心頭。
危百尺雖在說笑,眸光卻從未離開過夜歸鄉,此時側目斜瞥,將其神色記在心上,不由為烈無蒼深深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盛宴風波
“管家!管家!”靜寂的王府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喊聲,只見一名小廝步伐凌亂,不是抬起袖子擦擦額頭滑落的汗珠,皇城夏日的早晨本是很涼爽的,這人卻是大汗淋漓,往膳食廳跑來。
冰玉煌、葉依擎、夜歸鄉、張碧豔正在王府大廳用早膳。危百尺一早已經吩咐膳房準備。
聞聲危百尺眉頭一皺,以眼神示意屋內伺候的二人去將門開啟,恰巧小廝跑到門旁,見他一臉急色,沉聲問道:“何事?”
小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此時廳門微敞,他戰戰兢兢地進去後,飛快掃了一眼危百尺的神色,見他雖然生氣卻並未動怒,趕忙請罪:“奴才莽撞,管家大人您恕罪,是,是宮中來聖旨了!”
正在用膳的幾人除了冰玉煌,不約而同抬眼望向小廝。
葉依擎眉心輕蹙,看向危百尺,只見他沉著冷靜,收起了初時的玩鬧模樣,確有幾分管家該有的精明穩重,“怎麼是你,宮中傳聖旨的人呢?”
小廝擦擦額頭滾下的汗珠,介面道:“宮中的公公進府後,隻立在府正門中央,制止小人通報,隨後對小人說了聖上口諭,讓小人轉告管家,他急著回皇宮覆命了。”
危百尺眸斂精光,盯著小廝道:“聖上口諭是何內容?”
小廝撓撓腦袋,一字不落地說道:“哈哈,諸位大臣對月奴有興趣,朕亦頗為好奇,去將月奴帶上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