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個人對慕巖的關心,而她讓他出面,就是她和她的丈夫對慕巖的關心。
這不是幫助,而是赤果果的拒絕和表態。
這說明什麼,葉安襲想告訴慕巖,她結婚了,她的老公是他宗政賢。
一個晚上的自我折磨,只因為這一句話,宗政賢豁然開朗。
其實他不需要她跟他解釋什麼,因為,他從頭到尾就知道慕巖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在他們來時候的路上,宗政賢就敏感的在倒鏡裡看見了那銀色跑車。
這輛車,他昨晚剛見過,所以他幾乎馬上就知道後面的是慕巖。
所以他故意放慢速度,他不怕他跟來,就怕他不跟來,他真的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從慕巖進門,到選了一個能看到她們的位置坐下,宗政賢都盡數收入眼底。
不是隻有女人之間才會有心胸狹窄的勾心鬥角,如果情緒所致,男人亦然。
所以在慕巖一直痴痴看向這邊的時候,他會突然起身去做到葉安襲的身邊,甚至還故意去吻她,氣她,因為他知道這一切在那個方向看來,都像是一對小夫妻在打情罵俏。
所以他自然也看到了慕巖在拼命灌醉自己,男人又很多種,有一種男人深諳‘反者動之道’的道理,史敵動,我不動,這是最上層的兵法,就像此時的宗政賢,他要逼對面的男人先動。
醉酒,鬧事,打人,甚至是成為焦點,這些都是慕巖為了吸引葉安襲注意所故意的。
他情之所致,演的逼真,所有人都被騙了,葉安襲也沒懷疑,可他宗政賢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只不過他所設定的女主角並未如他所想的出現拯救瀕臨崩潰邊緣的他,而是讓自己的老公替她出席。
攙著爛醉如泥的慕巖出來的時候,宗政賢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臂肌肉的緊張,他自然知道是他袖子下的雙拳緊握的原因,顯然,他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至於為什麼激動,宗政賢幾乎不需要費什麼腦子就猜出來了,因為送他出來的是他,而不是她。
慕巖知道自己的最後一搏,一敗塗地,心死莫大於哀,心抽痛的像是不能呼吸了一般。
“她讓我把這個還給你。”
宗政賢把那條碎花手帕塞到慕巖的手裡,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再度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尖上。
戲落幕了,不過就是一場黑色默劇。
秋日的涼風越夜越囂張,打了半天才打著火,慕巖一改剛才的糜爛狀態,點了一支菸,極度沙啞粗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