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生澀的反身抱住了她。
小心翼翼的把手探到她的小腹處,那久違的感覺,心,暖。
他很困,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繁忙,疲累,所有人都說他的意志像是鐵人一般的撐著一切。
可他自己知道,那不是鐵人的意志,有的時候,大多數更像是麻木的堅持。
人,總要有個奔頭。
抱著懷裡的溫軟的身子,那數千個日子的疲累像是一瞬間推擠出來。
整個人的放鬆的結果就是昏昏欲睡。
有她,感覺就完整了
直至穩健的輕鼾響起
葉安襲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窗簾的細縫還隱約可窺見月光,像是在嘲笑著她的啼笑皆非。
可以考慮接受容燁?
他把她看成什麼了?
從頭到尾,為什麼沒想過容燁是他兒子!
那是她用命換來的兒子,他卻第一次見面就把兒子甩到了地上,說心不酸,怎麼可能?
那隻一如既往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她知道他有多麼想要孩子。
如果讓他知道兒子是他的,鐵定會認祖歸宗。
那連旋穎呢?
那個小女娃呢?
郝秋萍的冷淡,宗政雄的霸權主義,連旋穎的陽奉陰違。
兒子從小讓容爵慣得散漫的不行,這樣混亂的家族環境,她捨不得讓兒子受半點委屈。
心澀澀的
她要離開這裡。
小腹上的大手,食指反射性的輕敲在她的面板上,這個手指剛才還
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靈光一閃,抱著試試的心態。
小心翼翼的起身,雖然多年沒有做過小偷小摸的事了,可輕盈的基本條件還是掌握的很好。
拿著他的食指輕觸腳踝處的指紋屏。
咔噠!
果然猜對了。
可葉安襲剛要轉身,得閒的腳踝處,卻被一直大手死命握住。
那在夜晚都顯得明亮的黑眸,正死死的盯著她。
陰鷙、森冷至極
86 暖·安安不是我女兒
問:做賊的怕什麼?
答:怕偷了的錢包是空的。
再問:做賊的最怕什麼?
又答:得手之後,被抓了包。
時間停在這一刻,前一秒剛剛重獲自由的腳踝,這一秒卻被一隻更為可怕的手鉗住,當然,手不過是五根細長的不比薯條粗多少的手指拼湊的沒有生命力的傢伙,可它傳達的憤怒確是來自那個眼睛猩紅的男人。
“去哪兒?”
從她在他懷裡鑽出來的時候,他就醒了,他就是任性的想知道,她會不會有一點想要頓足的可能。
不過,很明顯,她沒有,一點都沒有,走的迫不及待,義無反顧。
“回家。”
葉安襲的聲音一如三年前般清冷,這一個晚上她受夠了,就算離婚協議沒有生效,就算她還是他宗政賢的老婆,他也沒有權利限制她的自由。
腳長在她腿上,沒有理由受他的控制,就算那裡並不能稱之為她的家,可是兒子在那裡等她。
1秒鐘,葉安襲就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他再繼續這樣蠻不講理下去,110是一個好的選擇,或者魚死網破之後再120。
可現實總是變著花樣伺候著靈魂
“那我呢?”
脆弱,委屈,可憐兮兮,多種比菲律賓這種彈丸小國敢挑戰中國這樣的可能性更令人震驚的表情,此時都毫不抽象的寫在這個男人臉上。
像是在商場丟了媽媽的孩子一樣,葉安襲發誓,如果不是剛才被他欺負的全身像散架子一般,她一定會心生隱忍。
可脖子上被他連掐帶咬的刺痛明晃晃的提醒著她,一切都是錯覺。
“宗政賢,我兒子在等我。”
容燁雖然不大,但有一點倒是遺傳這個棺材板子,從小就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她知道就算容爵怎麼跟他解釋,他都會擔心自己的。
猩紅的眸子,粗噶的嗓音,緊貼著腳踝的手心熱度時刻在傳遞著他的執著。
“我也在等你。”
這一等,就是三年多
看著宗政賢一臉好似被相公拋棄的豆腐西施般委屈的樣子,葉安襲眉眼全都擠到一處,嘴角輕微一撩,嘲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