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姐,這事兒不辦,咱交情不還都在這麼,這中秋節就快到了,咱家有個酒店餐飲的親戚,這訂做的月餅外面買不到的,味道很不錯,我給您拿一盒嚐嚐,您要是吃著好,再跟妹子說,我再給您拿。”
郝秋萍這些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明眼人都知道那包裝普通,但體積過大的月餅盒子地下是什麼。
這算是潛規則,小田兒的意思很明白,錢不是問題,如果有需要,就再給她送“幾盒”。
可郝秋萍從來就不是缺錢的,坐多高的位子,就攤多大的風險,別說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宗政文了,就算是以前那樣的相敬如賓,她也從來沒利用過職權之便。
一,她不缺錢,二,她從不拖宗政文的後腿。
“姐這血壓最近一直高,不能吃油太大的東西,這麼精緻個東西,放那不吃,浪費了,還是拿回去留著家裡吃吧。”
婉言推卸,言語和善,進退皆三分有禮,打太極這種事兒,她郝秋萍玩的年頭可多了。
最後小田兒還是臉上僵著笑,帶著那盒兒月餅走了,出了門口,還口不擇言的忿忿的罵道。
“操,真他媽能裝!”
嘭!
這低頭憤恨的小田兒就碰撞到了這門口的兩個人,容爵一扯把葉安襲拉到那邊,他就整個人結實兒的跟來人撞上。
他這人高馬大的,肯定是沒事兒,可小田兒那盒子月餅,可就散了架子,那一盒沒幾個的月餅滿地骨碌就罷了,最精彩的是盒子地下的紅的耀眼的鈔票,嘩嘩的都掉了出來。
“嘖嘖,太摳了,就這點錢,能辦上事兒都怪了~”
容爵這張嘴啊
小田兒,不具體說應該是中年婦女田兒,快被這小青年氣死了!一大早上辦事兒就吃了閉門羹就夠憋屈的了,再遭到個免費奚落,更是鬱悶。
看著就拿著檔案袋的倆人,小田兒就理所當然認為這倆人也是來‘辦事兒’的,要麼這郝副廳長剛休完假,還沒恢復工作,哪兒來這麼的工作量。
再鄙視的瞄了一眼那檔案袋薄薄的厚度,滿眼的瞧不起。
“呵呵,就你們這個數,等著事兒砸吧。”
“長的毒就算了,嘴巴咋也這麼毒?”
容爵這先天啐了各種頂級鴆毒的嘴,一句比一句打擊人,那小田兒要不是還在財政廳得繼續混下去,真想脫了鞋砸他腦子上!
葉安襲真是無奈了,這容變態真是到處的樹敵,這容家老爺子沒讓他從政簡直是一個最英明的抉擇。
咔噠
推門直接進來,當郝秋萍看見走進來的葉安襲,表情是意外且錯愕了。
“不懂規矩,進別人的辦公室不知道敲門麼?”
原本疲累的身子在見到兩人是,又坐的直挺,她郝秋萍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陣勢,更何況,進來峰迴路轉的,是她。
“懂規矩能當飯吃麼?”
容爵這張嘴,雖是有得說,葉安襲瞄了一眼他,示意他閉嘴。
她不準備在這裡多停留,也不準備加深跟郝秋萍之間的矛盾,有些事情,點到即止。
把手裡的檔案袋放在郝秋萍的桌子上,葉安襲開門見山的道。
“如果你還在乎這個,就別再做什麼小動作了。”
拆開檔案袋的時候,郝秋萍的表情還是自然的,可在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整張臉都青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看來她完全忘了在天橋上,她曾經救過她,更忘了當時的真情流露。
“我不會說出去,希望你自重。”
有感情的人,就自然有短板,衛青琴的短板是宗政賢,而郝秋萍的短板,也是自己的兒女。
“”
緊緊擰著那個檔案袋,攥到至變形,郝秋萍的瞳孔緊縮,牙齒緊咬著就那麼看著葉安襲,完全失了儀態。
她不願意去相信,這件事居然會有人知道!
不爭,也許得到的更多。
葉安襲曾經對郝秋萍這麼說過,可明顯她沒有懂這話的意思。
沒有告別,葉安襲就拉著容爵走了。
繫上安全帶,這一回容爵開車,葉安襲懷孕了,他就自然升值為司機。
“葉安襲,昧著良心做事兒,什麼滋味兒?”
容爵其實沒想到,葉安襲會為了幫宗政賢而去做這件事兒,換做以前,衛青琴的這種肇事逃逸,而且撞死的還是個孩子,她是絕對不會包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