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只想回家,她好累。
習慣性的去摸別在頭上的髮卡,卻發現早就被她抓到了髮尾,這些天苦了自己的頭髮了,摘下卡子,還連帶掉下了幾綹斷髮。
把卡子彎成熟悉的形狀,還沒插進鎖眼,手卻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鐺!
卡子就掉到了地上。
嘴角一撇,自嘲不已,從出師的那天起,還沒這般廢物過。
剛要蹲下去撿,身後猛地衝過來一股大力,纖細的身子被一雙結實的鐵臂狠狠的抱住,緊的讓三天沒有進食的她想吐。
三天,從葉安襲失蹤的那天起,當宗政賢查了她並不在飛往X州的航班的旅客名單上,又找遍了所有她可能會在的地方,仍然是杳無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天知道,向來冷靜的他,慌了。
這三天,他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去找她,警方的地毯式搜尋,慕巖的太子幫傾巢而出,他不眠不休的像個瘋子似的大街小巷的亂轉,只希望下一秒就能看見她。
可,一夜,兩夜,三夜,所有的沒有訊息都像一把最鋒利的刀一樣,凌遲著他的心尖。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對他這麼大的影響,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她發生了什麼不幸,他會怎麼樣,此時此刻,看見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像印象中的每一次一樣去撬那把鎖。
他都怕這是上天賜給他的一場夢,緊緊的抱住,再緊一點,更緊一點,宗政賢一口狠狠的咬在懷裡的女人的脖子上,滲出的血的溫熱讓他相信她是活生生的,眼眶的忍不住的酸澀被他逼了回去。
唏噓的鬍渣子刺得她的臉有些刺痛,那噴在頸窩處的灼熱呼吸,那熟悉的聲音低沉而暗啞,竟像是多了一絲哽咽。
“葉安襲,這三天,你去了哪?”
這熟悉的擁抱讓她頃刻之間卸下了全部的防備,脖頸間的刺痛她都感覺不到疼,這些天她每天都靠回憶這樣的溫度才能挺住那樣的噩夢來襲。
如果人沒有歷經絕望,很多東西,終其一生,也不會去發現。
這三天,她很想家,也很想他。
“宗政賢,我想回家。”
嗯,回家,回他們的家。
始終沒有鬆開,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人,開門的時候,身子一窒,聲帶一緊。
“以後別忘了帶鑰匙。”
葉安襲不知道,宗政賢已經怕了這個開門的動作,三天了,他怕了那種一開門沒有她的屋子,幾乎冷清的讓他待不下去。
回到了熟悉的家,就連那細微末節的灰塵都讓她無比舒服。
宗政賢去給她放洗澡水,葉安襲進了更衣室,已經拉開了那個他給她準備的衣服的那個抽屜,一怔,又再度關上。
還是去拿了一件宗政賢的男款T恤,雖然露了半截的腿在外,但她就是迷信的覺得,這個更暖。
看著熱水緩緩的放入浴缸,宗政賢的情緒也漸漸平復,思緒也恢復了正常的轉速。
似乎剛才他在問她失蹤這三天去哪兒了的時候,她轉移了話題。
葉安襲的性格他很清楚,她不想說的事,任憑他怎麼問也問不出任何結果。
他剛才碰觸她的時候,她一絲下意識的防備雖然微小,但他察覺到了,她的身子在抖,是懼怕的那一種顫抖。
緊攥著雙拳,死咬著牙根,他不敢去想她可能經歷的遭遇!
如果讓他找到那個人,他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拿出電話撥出去,語氣森冷而狠戾。
“給我查”
不管她葉安襲怎麼樣,只要她是葉安襲,就是他宗政賢的女人,他要用他準備的一切去溫暖她,任何陰霾都會有過去的一天。
按壓下所有的異動情緒,努力維持臉色的平靜,他小心翼翼的維持一切如昨,推開浴室的門,葉安襲就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一如既往。
“謝謝。”
氤氳的水汽充斥著滿室,這個時候的她是真的很想洗個澡,如果人生能像洗澡一般,灼熱的溫度能帶走一切汙垢,該有多好。
蠟黃肌瘦的小臉,大t恤下那兩條皮包骨似的小腿兒,看的宗政賢心一緊,上前一步,捧住她的小臉,就覆下了唇。
四片剛剛相接
糟了,又來了
緊叩下唇,全身止不住的發抖,葉安襲極力忍住躁動的道。
“宗政賢,我餓了。”
宗政賢眼裡一抹痛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