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兩者之間架起一條橋樑。魚和熊掌,偶爾可以兼得,不過她唯一不能阻止的,就是那個一聲不吭跟過來的女人。
上次在懲戒堂門口就看見扮成清潔女工的左蘭蘭狼狽的蹲在那吃泡麵。
只是為了能夠見到他麼?
三年前左蘭蘭的眼神裡只有驕傲和銳利,而如今被歲月蹉跎的全無表層演繹的假象,那藏在眸子底層的悲哀和傷感毫無保留的對映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樣宿命的糾結她無力去解開,每個人有每個人心中的結兒,每個人心中的結兒都是獨一無二的。
正值飯時,有求於人,沒有空腹而回的道理,反正晚上回家一樣沒得吃,就在外面解決算了。
“巖,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等葉安襲把飯店訂好之後,就藉由接容燁放學暫時先走了一步,留一個空間給這兩個人,算是她多管一次閒事兒。
左蘭蘭這個人就算負了全天下,對巖的感情,都挑不出一絲兒的渾濁。
葉安襲沒有聖母到想要促成兩個人絕對不可能的感情,可有些事兒,還是希望都能客觀的面對問題。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無藥可救的人,只有被逐漸逼死逼瘋的情種。
可有些厭惡是用一生的時間都無法滌清的,葉安襲走後,慕巖原本平靜的一張臉,整個陰沉了下來,看著眼前左蘭蘭卑微的用開水幫他涮著杯子,並沒有感動她還記得他的就餐習慣,而至直接一針見血的說到問題的實際。
“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小動作。”
為什麼這女人會跟小山在一起?她怎麼還沒有死?葉安襲不在,慕巖第一時間點上的雪茄,大口的抽著釋放著看見這個女人開始壓抑的怒氣。
嘴角的苦澀全盤的泛起,她在他心裡就這麼十惡不赦麼?
三年前她的自投羅網,只是為了買他一個消氣兒,看來所有的鬱結就卡在這過不去了
除了全身一僵,左蘭蘭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伸手想要去掐了那個男人手裡的煙。
“巖,少抽點。”
手還沒來得及碰觸到雪茄,慕巖嫌惡的大手一撥。
“滾開!”
左蘭蘭整個身子狼狽的栽倒在地上,手中的杯子,地下的椅子七零八落的砸在她的身上。
身上很痛,但更痛的是那個男人依舊嫌惡的眼神,那絲毫不輕過三年前的知道一切的恨,她用三年的主動牢獄來讓他舒緩怒氣,難道還不夠麼?
羞憤難當更多的是萬箭穿心,從地上爬起來,左蘭蘭踉蹌的衝出了門去
她那樣的愛他,他卻始終是那樣的憎惡,心痛難當
等葉安襲回來的時候,整個包房也只剩下慕巖一個人了,沒有多問,想來她們之間的對白並不愉悅,可這些都不是她所能干預的。
看著葉安襲手上抱著的小男孩,慕巖好看的臉似是僵住片刻。
“他兒子?”
葉安襲知道慕巖說的這個他是宗政賢,本來也是想慕巖別再把感情糾結在她身上,所以才會想讓他見見自己兒子。
“恩。”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容燁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那整個宗政賢版縮小的五官就像是宗政賢本尊一樣一樣的,看都不看慕巖一眼。
照例說慕巖這般的花樣美男子也不至於不討小孩喜歡,可容燁就是不來電,除了禮貌性的叫他一聲叔叔,整個一晚上就低頭吃著他的海膽蛋羹。
而葉安襲和慕巖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整個一餐安靜的就只剩下盤子和筷子叮叮噹噹的觸碰聲。
這半敞式的包房似乎是近些年一些時尚餐廳的大愛,它有它的優勢在於就餐的熱絡,服務的方便,可也有它的缺陷,諸如擦身而過,一切盡收眼底。
葉安襲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碰到這個人,不過說實話,這樣的一幕確實有些尷尬。
“宗政伯父,真巧。”
先開始說話的是慕巖,只不過葉安襲沒想到慕巖會這麼稱呼宗政文,想來是慕巖想來隻字不提的那個老爸的關係。
“恩。”
向來禮儀進退有理,社交張弛有度的宗政文在看見這兩大一小在一起的畫面,整個臉色都很不好看。
葉安襲心裡無奈卻無愧於心,看宗政文的表情就像是她揹著他兒子偷人了一般,說來真是好笑,勸她離婚的人是他,在這一副捍衛家庭模樣的人還是他,很矛盾不是麼?
“安襲,借一步說話。”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