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見她這般,心裡也不好受,便扶她坐下說:“你大病初癒,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多休息,就別太累了。”
“張媽,您們是否有事瞞著我?”清雪用她那纖弱的手抓住她。
“清雪小姐,這‘‘‘‘‘‘沒事,能有什麼事啊,老婦是擔心我們家小姐,這心裡啊總是‘嘭嘭’直跳,感覺空落落的,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當年夫人出事時她也不安了好幾天,和現在頗為相似,“願菩薩保佑一切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小姐安然無恙地歸來吧!”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你就放心吧,張媽,你家小姐會平安回來的。而且我對她很是好奇,想快點見到她這位奇人呢!”安慰完張媽,清雪獨自陷入沉思。
從未來到現在像做夢一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院門突然被人推開,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張媽!張伯!你們快出來啊!”
一聲慌恐的尖叫把屋裡的人都驚跑了出來。
“阿遠?”跑出來的人都驚異的看著他
隨後阿遠的身後慢慢挪出一位面目清俊,但神色晦滯的男人,他步履維艱,猶如行屍走肉。他摟著懷裡早已僵硬但卻含丹如露的翩躚少女徑直地走入了他們住居。
“嬌兒,我們回家了,回到了我們的家,快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你最愛的房間,是我們的房間。”他用親吻的聲音切切的說,之後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愛戀地看著她,用他顫微的手輕撫著她那漆皙的容顏。
驚嚇過度的張媽筆直地向後倒去,幸而張伯及時扶住才不至摔在地上。許久才稍微清醒些。
她急切地拉住呆立的阿遠:“她是怎麼了?滿身的血跡,這是怎麼回事啊?”
阿遠慢慢跪下,“張媽,對不起,我們趕到時,夫人她‘‘‘‘‘‘她已經‘‘‘‘‘‘服毒了!我們去晚了一步,就差一步!”
“不!不!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啊!”張媽無法置信,“小姐!小姐!”她大哭著衝到玉嬌跟前。
“小姐,你怎麼了,你起來啊!起來‘‘‘‘‘‘嗚嗚‘‘‘‘‘‘”張媽跪下了,張伯也跪下了‘‘‘‘‘‘
清雪站在屋外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突發的一切。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可她還是看清了她和她卻實是兩面鏡子。隨即她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院門又被“啪”的一聲響開啟了,香梅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突然一片哭天搶地的悽哀聲彌留進她耳裡,她尋覓著方向,淡定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張媽,你們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她走過去問。
見有人來,張媽的哭聲更加悲切,越發不可遏止,幾乎聲欲氣絕。
“小姐?您回來了?您怎麼睡著了,是太累了嗎?”香梅迷茫地問。那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是剛剛還在為她牽掛的人!
“香梅,小姐‘‘‘‘‘‘她‘‘‘‘‘‘她已經走了!”張媽哭喊道。
“走了?走哪裡去了?”香梅不解,她不接受。
香梅摸著玉嬌纖維冰冷的手,呼吸一次比一次急勇,她無法相信待她情如姐妹的小姐就這樣沉睡不醒。
“小姐!”陣陣昏眩,黑暗襲來,香梅倒了下去,發出重重的響聲。
第七章 殉情
香梅被人扶了出去。
清雪懷裡抱著一個嬰孩蹣跚地走進來,慢慢踱到床榻前。一步一步都艱辛難行。
“夫人?!”阿遠抬頭看見正走進來的清雪,不禁發出震驚的聲音。
夫人的魂怎麼會到這裡來呢?而且還抱著小少爺?小少爺?不會有事吧?堂堂男兒居然會嚇得毛骨悚然,他不禁都要汗言。
夫人不但走路有聲音還有影子,細辨之下與魂魄之說又相差甚遠。
趙牧齊靜靜地看著眼前冰膚玉質、安靜詳和的玉嬌繼續沉睡的容顏。他的心已經在玉嬌離開的那一刻停止了,現在只是行屍走肉的軀殼,靈魂隨心愛的人飄到了安寧的國界。
“清雪小姐?”正傷心的張媽見清雪拖著纖弱的身體來,擦擦眼淚起來欲從清雪手裡接過孩子。
清雪搖搖頭示意她可以,張媽便退至一旁。
她抱著孩子走向床榻上的人,雖然無緣與她相識,可總算有一面之緣,能見見這位與她如此相似的人。
清雪輕輕把孩子遞到趙牧齊的面前道:“她最想見的就是這孩子吧,就讓孩子跟她道別吧。”
清雪突然覺得人生無味,生何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