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啊,我也好想你們,你們都好嗎?”清雪熱淚盈眶。
“嗯。”香梅不敢迎上她的眼。
“哦,你來了,宣兒呢,誰帶?怎麼不把他也帶來,好久沒見到他了,應該長大了不少吧?”清雪激動地問。
“嗯,清雪姐,我該走了,你要保重。”
“你要去哪裡啊?唉,香梅,你說話呀?不要走啊!”夢幻迷霧,身影漸漸遠去,清雪努力想抓住,卻只空餘層層迷霧。
清雪汗流夾背的驚起來,身邊哪有香梅的芳蹤,空空的房間裡只有被夢驚醒的自己和害怕的喘氣聲。
萬籟俱寂,星夜無明,清雪摸索起身,套上外衣溜出房門。漆黑一片,僅憑走夜路的習慣慢慢尋摸著記憶中王府的路。王府之大,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啊。
尋更的侍衛一批趕上一批,小心謹慎的東躲西藏避免被發現,好不容易躲到王府小門才發現這裡的每一道出入口都被層層把守,別說是個大活人了,就連只老鼠也逃不出去。
清雪真是好沮喪,她乖乖調養身體就為了這一天,想不到真是候門深似海!不過她是不輕易被打倒的,打倒就不是柳清雪,此路不通再行他法。
王府高牆深院,牆再高院再深總不是海闊天空吧?!清雪左躲右摸,總算找到一道看起來不是太高的牆角。
只要拿出讀書時的本能,區區一道牆哪能堵住她的自由。
王府的金碧輝煌可都無暇眥可挑的,流光金碧的牆哪有翻出去的道,清雪只有利用漫下牆的藤小心翼翼地攀爬。眼看好事將成,可是事與願違,一不小心盡滿盤皆輸。
已經快虛脫的她怎麼也掙不上這最後的坎,眼前一陣黑暗,竟然無力地墜落,從兩米多高的牆上筆直地砸了下來
時間好像又回到她養病的時候。
“你就那麼迫不急待地想要逃走嗎?這裡是狼巢還是虎穴,讓你命都不要也要逃出去?”趙牧翔怒髮衝冠地大叫,他真的很害怕她就此離開。“外面那個人真有那麼好嗎,不顧一切想回到他的身邊。”要不是她剛清醒過來,他真想捏碎她的骨頭。
“是,為了他我願意拋棄一切,哪怕粉身碎骨,所以你讓我走吧。”清雪平靜的說。
“放你走?享,文玉嬌,這輩子你休想離開王府半步。”聽了她的回答趙牧翔壓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
“趙牧翔,你要我說幾遍,我不是文玉嬌,我不欠你什麼,你沒權力這樣對我。”清雪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文玉嬌,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以為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當我趙牧翔是什麼人。”雖然她一直撇清是文玉嬌的事實,可他從不信,去迎親的人都見過她的容顏,豈會有假?
“你是白痴,混蛋,糊塗官”清雪真想罵醒他。
“啪”一記響亮清雪頭翁翁作響,腦子一片空白,嘴角滲出一絲血漬。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小蠶從震驚中醒來趕緊跑來檢視她的傷勢,皙白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五個清析可見的手指印觸目驚心。小蠶心疼地給她擦拭。
興災樂禍地看好戲的大有人在。
趙牧翔看著揮出去的手,無法相信會對她動手,他已經不斷地控制衝動,居然還是失控了,此時追悔莫及
“我你”趙牧翔有口也難言。
“趙牧翔,既然你非說我欠了你,現在也還清了,你就放我走吧,算我求你,行嗎?”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一個恨的人。
近日來恐懼不斷襲向她,閉上眼就感覺香梅帶著宣兒來給她說話,像是話別,是探望,忽近忽遠,若有若無,寢食難安。
“休想!我告訴你,文玉嬌,既然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人,在我死之前你是沒機會和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的,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況且,如此美得虛幻的仙子留在王府也是一種欣賞,哦,不,應該是一道旖旎的風景。哈哈”趙牧湊近她的臉,俊美的臉卻是邪惡神情,拳頭握得清脆響。
“你是魔鬼,下地獄的惡魔!”清雪恨恨地和他對勢。
“我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能永遠看著你,我不在乎。”趙牧翔突然恢復輕鬆的笑容。
“你什麼意思?”清雪警戒地問。
“你說呢?哈哈我已經向太后和皇上稟告了,擇日完婚,我的王妃你註定逃不了的。”趙牧翔不給她回辯的機會,說完帶著一干人等離開。
清雪醒悟過來冰冷的房裡只有她孤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