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不會坐電車回來!”
“人家身上沒錢啊!”
橫眉對冷眼,誰也不讓誰。
他們這一頓吵鬧,讓辦公室裡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暗自唏噓,又不敢出聲。
男人冷著臉將女孩扔進沙發,喚來勤務兵叫軍醫,便繼續跟將官們開起作戰會議,對於作戰計劃內容,似乎也依然沒有對女孩實際保密。
軍醫給輕悠又換了帖藥膏,慨嘆她也不是個聽話的主兒,拖著傷腳還能走那麼遠,完全是自虐的行逕。輕悠澀然,只得拿著油條猛啃,掩飾尷尬。
稍後,織田亞夫揮退了所有人,坐到輕悠身邊,沒拿東西吃,倒是一伸手將她那隻纏著固定繃帶的腳抓進手裡,仔細看了看。
輕悠低叫一聲,身子倒進沙發被裡,踢著腿兒不讓弄。
織田亞夫瞪著她,吐出,“活該!”
她著實一哽,撐起身子去拍打他的手,罵咧起來。
然而,他一邊懶懶地應著她的叫罵,一邊喝起豆漿來,雖然面上冷硬得很,眼底卻蓄著一抹晶亮,抿著的唇角也微微上翹了幾分。
她也感覺出他其實心情並不糟,估摸著是在高興她明明可以逃,居然又跑回來自投羅網,蠢得要命,活該被人糟蹋。索性以爛為爛,將求放人的話說了出來。
他臉色立即一沉,道,“不可能。”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你要怎樣才肯放棄跟我提這種可笑至極的要求?”
“可笑,這哪裡可笑了。你帶兵來侵略我的祖國,難道都不讓我們反抗了!”
“可以,本帥可以讓你試著反抗一下。”
他唇角一抹冷笑,捻住她的下巴,目光刷過她起伏的胸口,邪佞淫色,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傻到極點,低賤到極點。
“織田亞夫,你們攻佔港城時,殺了我們多少人,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
“我從沒想過要你原諒,我做過的事,我自會承擔其後果。那個叫陳衛的刺殺者,也一樣該為他的行為負責。”
她氣得大叫,“好,他刺殺你就該死。那麼我也殺了你,你為什麼不連我也殺了!”
他目光深亮,“軒轅輕悠,我以為你該懂,我的命本就是你的。你我之間,我可以極力縱容。但事關國家天下大局,我是個男人,就算你不理解,我也不會破壞原則。”
她張了張嘴,卻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一把將他推開,就要起身離開,可腰間又是一緊,身子跌回去摔進他堅硬的胸膛,她喝罵著掙扎推攘,雙手就被他牢縛住拉過頭頂,他俯壓下來,濃烈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恨恨地說,“你這個蠢女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那負氣又無奈的聲音最終淹沒在兩人激烈交纏的唇齒間,他掬著她的唇蜜,不放過任何一個齒隙,用力吮著輾著,磨得唇瓣又麻又疼,龐大的擠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他森然甦醒的狂猛慾望,頂得她發抖。
兩人這也有數日未得見,念想將起便立即有些不可收拾,窄小的黑皮沙發被壓得嘎吱作響。
她看到天地猛然旋轉,視線轉了個方向,窗戶跑到了他的背後,荷蘭式的高格子採光極好,太陽在這時似乎剛剛掙破了天空,大片陽光灑在他寬闊的肩背上,他卻只留給她一片曖昧的黑影,將她牢牢罩住。
全身緊密抵壓,感覺到那森然欲出的龍吟正扶搖而上,她心慌意亂已極,又捶又打,咬碎了自己的唇。
恰時,叩門聲響起,男人的才收回了直鑽進裙底的大手,將她抱進了臥室,臨走時的那一眼火辣辣的,嚇得她慌忙別開眼,卻看到雙手都染著血。
等到她稍稍平覆心情,男人又走了進來,從衣櫃裡拿了一套新衣扔到她面前,叫她換上。她沒有再拗,咬了咬唇,終於說,“能不能,讓我見見陳衛?”
他凝眉不語。
她急道,“那天襲擊你們的不只他一個人,這背後一定還有大組織,如果我是說如何他能提供些什麼線索,你能不能”
他截道,“你這是要陳衛供出同伴,叛國當汗奸?”
她駭然失語。
他冷笑,“好,有人甘當說客,本帥求之不得。”
甩門離開。
當年牢房給輕悠的感覺是極糟糕的,但眼下她進到織田亞夫所設的牢房,那糟糕的感覺更是有增無減,與當年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恐懼的刑訊,悽慘的哭叫,空氣中混濁的惡臭味,鐵欄裡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