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鬱悶地吐吐舌頭,連忙狗腿地扶著父親,邊走邊將當年的事,避重就輕地交待了個乾淨。
女人們拉長了耳朵,興致勃勃地聽八褂。
小八繞在姐姐腿邊,討要禮物。
等到進了大廳,輕悠剛好說完前塵舊事兒。
立馬的,眾人就表示出完全不同的幾種態度,讓人哭笑不得。
軒轅瑞德一拍桌子,“搞了半天,又是林家人弄出的壞事兒。這明明就是林雪憶惹上的債,居然又扔咱家頭上,可惡!”
二孃代表了一票姨娘們,湊上前嘀咕,“我說輕悠啊,這向六公子聽說可是向老爺最疼愛的兒子,要是攀上這門親事,咱們家也不虧啊!”
錦紜等人激動地附合,“對呀,小七。林雪憶那女人可惡極了,這些天竟往咱家跑,不知道這肚子裡又埋著什麼壞水兒。你就搶了她男人,讓她以後在瀘城都沒機會混下去,氣死她活該。”
“就是就是,她讓人搶了咱家的麒麟錦秘技,咱們就搶了她男人和她下輩子的依靠,看她以後還敢拿什麼在咱們面前得瑟。”
“小七,你做得太好了。那向六公子不是說已經取消訂婚典禮了麼?之前咱們看報紙上還說這事兒突然延遲了。原來,林雪憶已經被男人拋棄了,成了瀘城和應天上流社會的大笑柄!哈哈哈”
錦業急忙插嘴,“說對了!林雪憶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失了向家的支援,那就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哼,丟不死臉他們林家,活該!”
軒轅寶仁看弟妹們一唱一喝,同仇敵愾的模樣,直搖頭,中懇地對輕悠說,“小七,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兒。現在看來,這林雪憶突然又找上門兒,多半跟這事兒有關,你可要拿準了立場,別讓林雪憶又鑽了什麼空子,讓自己受傷啊!”
輕悠很感激家人們的理解,點了點頭,很慎重地說,“爹,娘,哥,姐,這事兒是我疏忽了。晚點我就跟愷之聯絡一下,儘早跟向大哥解釋清這個誤會,也免得誤人誤己,波及家裡。”
軒轅瑞德點了點頭,“不要誤了別人才是正事兒。至於家裡,你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遂吩咐下人上菜,早早吃完了,輕悠好回房好生休息。
對於父親和兄姐們的包容,輕悠只覺得無以為報,想著改日再帶女人們上待血拼一番,準備過個快樂的春節。
夜裡,輕悠將雕花的照片拿給母親,三娘看了也十分喜歡,母女倆便討論起改良雕花造型,設計新春布料的花樣兒,聊得不亦樂乎。
話間,三娘又悄聲問起亞夫的事兒,輕悠咬著母親耳朵說了兩人要去美國看軒轅清華的計劃。
“娘,到時候你說服爹和我們一起去吧!亞夫說,我們可以在教堂舉行婚禮,我想你和爹都能看著女兒出嫁。好不好嘛?”
三娘看著女兒渴望的目光,微微溼了眼框。
好像一轉眼,以前賴在懷裡撒嬌的小娃娃,現在竟然就要嫁做他人婦了,真有些捨不得。
可沒來得及回答,就被突然進屋的軒轅瑞德給搶了話。
“不好!休想!”
“爹——”
輕悠一下蹦起身,撲進父親懷裡,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耍賴撒嬌求答應。
“這織田亞夫,連個聲氣兒都不打,就把我女兒拐跑了。現在又想沒聲沒氣兒地把人娶進門兒,絕對不行。”
“爹,什麼叫沒聲沒氣兒的?之前你不都大張旗鼓地舉行了訂婚宴了嘛!”
父親大人很不甘,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就要沒了,哪能那麼便宜了“別的”男人啊!
“那算什麼大張旗鼓。你三姐出嫁時,這送嫁的隊伍可是上了芙蓉城的頭版頭條!我軒轅瑞德嫁女兒,就得風風光光,人盡皆知。
更何況,還是咱們軒轅家一寶。什麼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你出嫁連個孃家人都沒幾個,這門面不給你撐好了,未來你到了夫家就會被人看不起,平白受了欺負怎麼行?!”
“爹啦,現在是新社會了,哪要那麼多的面子主義,只要女兒幸福就夠了嘛!這花樣照片還是亞夫給我拍的,他為咱們家做的還少?他還不是咱軒轅家正式的姑父呢。
當年沈百通沒娶三姐時,做的也沒亞夫好啊!而且,沈百通迎娶三姐時排場夠大夠面子,可結果又如何?他內里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大壞蛋,面子哪有裡子實在啊!沈百通哪能跟亞夫比,我敢拿我的腦袋跟爹您打賭,亞夫絕對絕對絕對會對我和咱軒轅家好,永遠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