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
“龍村大哥的事,你別遷怒。”
“剛才誰說沒事的?”不遷怒才怪!
“我累了。”
“輕悠?”
從什麼時候,這無奈求喚人的物件變了?
男人和女人這會兒沒功夫計較這些,都琢磨著自己的心思,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織田亞夫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女人眼下的青影不淺,心下不忍,便也依了,摟著人睡下。
半夜,女人從他懷裡掙了出去。
他暗自咬牙。
這長記性兒的事,絕不能太輕鬆了。
隔日,龍村冶也突然被任命為那個聯防隊的總教官,負責訓練整合東晁和亞國兩方的人員。
任命下達時,所有高階將領都對其抱以同情的眼光。
私下裡,想要攀結關係的人迅速減少。
而“小三事件”的真正爆發,就在慶功宴的前一天。
“不要,我不想參加什麼慶功宴!”
一件華麗的和服被送到,女婢們羨慕地看著光滑如斯的面料,小心翼翼地撫著褶子,對於女主人的嚷嚷毫無所覺。
織田亞夫黑沉著臉,看著故意無理取鬧的小女人,撫在黑色武裝帶上的十指,關節發白。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陪我參加,難道要別的女人陪我參加?”
“好哇!你之前說你沒有別的女人,現在就威脅我。織田亞夫,你這個大騙子!”
輕悠大吼一聲,一把扯掉衣架上的華麗和服,砸在男人身上,轉身就跑掉。
這一次,織田亞夫沒有追。
他撫著額,對著屋裡的所有人大吼,甚至還踢飛掉兩個小廝,甩手走人。
後來,他在傷員療養地,碰到正在給人做截肢手術的東堂雅矢。
那邊痛苦慘叫,一片血淋淋。
這邊,東堂雅矢一臉詭笑,彷彿切的不是腿而是豬肉,一邊調侃織田亞夫。
“我說,前幾天不是還春風得意,故意打探女人的安全期麼?”
“我已經兩天沒碰她了。”
東堂雅矢的眉毛差點兒飛起來,“兩天?這麼快,她家親戚就來了?”
“什麼親戚?沒有。”
“大姨媽啊!”
織田亞夫認真地回憶,“輕悠沒有大姨媽。”
東堂雅矢立即爆笑給他看,咔嚓一聲響,那士兵的腿落盤子裡了。
織田亞夫受不了地轉身走人,直罵“變態”。
他沒有注意,東堂雅矢在他一離開,就讓助手拿出了一個裝著疑似血液般的紅色液體的試管,給那被截肢計程車兵注射進去,很快,士兵停止了痛苦掙扎,昏迷過去。
那時,輕悠在屋外徘徊,一直沒等到男人來追自己,做解釋說明,心裡嘔得不行。
小腳一跺,就跑出了庭院。
一個人帖著牆根兒,邊走邊嘀咕。
保護她的警衛員都被她吼得遠遠地跟著。
當週麗儂再一次突然出現時,讓輕悠也防不甚防。
“夫人,求求你。”
“周姑娘,你別這樣,你快起來。”
女人的模樣比起初見時,更憔悴了幾分,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眼下青影深重。
她的姿勢也有些怪異,雙手緊緊抱著小腹,彷彿像護著什麼貴重的東西,還偏偏堅持要跪在積著汙雪還一片潮溼的泥地上。
輕悠去扶她,她也堅持不起。
一下便淚流滿面,嚷道,“夫人,您若不答應,賤婦今日只能死在這裡了。”
“周姑娘,有什麼事,你說便是,如果能幫得上忙的,我”
話說到此時,輕悠還是有些心虛。
她並不大度,其實很自私,誰教情人眼裡容不下一顆沙粒呢!
說她不妒嫉是不可能的,說她不吃醋那更是鬼扯。
她當初沒跟織田亞夫說周的事,一方面是拉不下那個臉,不想這種“不信任事件”壞了兩人感情,二是也怕說了,以織田亞夫的性子,周麗儂家的情況可能會更糟糕。
她索性就當從來沒遇到過。
可是那些天,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若是周麗儂從此不再找她,說明問題已經解決,那麼,是不是就代表周麗儂終於自己找上亞夫解決了問題?
或者說,其實是被亞夫解決掉了?
可是不管哪一種,只要亞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