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得臉紅脖子粗。
軒轅寶仁回來時,立即幫著父親說話,“六姥爺,今兒罷工能這麼快擺平,也多虧了亞夫出主意,小七幫忙。不然,光靠我和爹,可搞不定。對了,小四他現在還在”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六姥爺一喝打斷。
六姥爺突然一臉猙獰,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重重地駐著柺杖走到軒轅寶仁跟前,喝問,“你剛才說什麼?咱們天錦坊的事,竟然讓個外人指手劃腳?”
軒轅寶仁立即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大變,惶恐地看向父親和小叔。
軒轅瑞德和軒轅清華同時擰起了眉頭,都沒有開口解釋。
六姥爺正愁找不著事兒扳回面子,藉著寶仁的話又舊事重提,直指主座上的兩個天錦坊的大當家,“瑞德,清華,你們給我說明白。你們當真是學了點兒洋文,就把祖宗的規矩都忘光啦!簡直荒唐,你們不僅把女人帶進坊子,禍亂一族,還把外人也弄進去,你們是不是想要讓我軒轅族徹底毀滅才滿意啊!”
軒轅清華看向自家老爹,五姥爺也同樣黑沉著臉,沒有開口,也算是預設了六姥爺的觀點和立場——祖宗的規矩,絕不能動,連碰都不能碰一下,必須絕無怨懟地執行到底!
“六姥爺,這這都是誤會。”軒轅寶仁想反口,可惜為時已晚。
“你們別想給我打馬虎眼兒。姥爺我睛還沒花也沒瞎,我看得很清楚。”六姥爺立即質問了黃叔,黃叔雖得了輕悠幫忙,但在祖宗規矩上的堅持與六姥爺的立場一樣,這說出的供詞對輕悠就更加不利了。
“軒轅寶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涉足天錦坊的事務。你以為喝了幾年洋墨水,就可以反了天嗎?!
老五,我早就說過這丫頭就是惹禍造事兒的主,叫你早日清理了門戶你不聽,你瞧瞧,她給咱們軒轅族帶來的是什麼?先是罷工,再是火燒坊子,再下來是不是輪到滅咱們軒轅六百三十七口啊!”
六姥爺說著猛垛柺杖,原地打了幾轉兒,就像頭爆躁至極的老狗,又吼又叫,說著就衝到門口大聲叫聲。
“來人啊!把這個禍亂全族的小賤蹄子給我抓起來,送到宗祠正法。我們軒轅族絕對不能敗在一個女人身上,必須撥亂反正。”
那六個族男聞聲眨眼間就衝進了屋,有人手裡竟然還拿出了繩子,虎視眈眈地看著輕悠。
“把軒轅寶寶給我捆起來。”
“誰敢動手!”
☆、59。變革7(完)
“誰敢動手!”
怒吼爆起的同時,嘩啦一聲,青花瓷杯砸得粉碎,嚇得將要衝上前來的人一下退開,不敢再進。
“反了你們了!”
軒轅瑞德沒有要任何攙扶站了起來,一臉怒色,額間青影跳動,狠狠瞪著那幾個拿繩執刀槍的族男,眼神酷戾,身為一家之主、一族之長的威嚴和魄力展露無遺。
他放聲大吼,“混帳東西,給你們三分薄面就自以為是爺們兒了。”
那群人緊張,又尷尬,進退不得,只能看向六姥爺,而六姥爺也被嚇得不輕,不敢輕舉妄動,他瞄五姥爺,可五姥爺這會兒是捧著一杯茶,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你捅出的漏子你自己收拾的模樣。
他心裡恨得不得,雖然平常都是他在唱黑臉,為了爭利益不得不為之。可人心就是奇怪,什麼好處都想撈,撈不到就對他人懷恨埋怨。
軒轅瑞德的怒火也被激了出來,喝罵,“這裡是我軒轅瑞德的家,不是你們的地盤,誰准許你們拿刀使槍的,嚇唬誰?當我軒轅家沒人了嗎!我軒轅瑞德還沒死,只要族杖一天沒交,我就還是族長,誰準你們在這裡撒野放肆!”
他大手一揮,彷彿千軍將帥,“來人,把東西都給我繳了,攆出去!我家不歡迎沒禮貌、沒腦子的客人。”
當下,那些同樣忍耐許久、早就摩拳擦掌的護院立即一擁而上,加上十一郎也得了織田亞夫的令,上前幫忙拿人,嘩啦啦一片聲響後,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尖刀,並幾把黑森森的手槍,就被繳下堆在了大堂正中。
十一郎更趁機使暗手修理了下六姥爺帶來的那四個族男,四個族男更被護院們故意押跪在靠六姥爺這方的位置,一個個慘叫哀嚎地向六姥爺求救。
“反啦,反啦!軒轅瑞德,你是不是真要反了我軒轅族啊!該死的傢伙,通通給我放手!”六姥爺急得跳腳,現在這模樣就像被撥了毛的公雞,可笑至極,任他怎麼叫囂也沒人再理睬他。
他一衝上前要使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