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分化,想要奪大帥您的軍權!他現在打了大勝仗,在民間的威信度極大,您看這報紙上把他渲染得跟不敗神將似的,難道不是嗎?”
眾人大驚,大悟。
小百合神情更凝重,“這姜愷之真是太狡猾了。他們姜家可以親美親法,獲得歐洲方面的支援,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借助咱們亞洲自己人的力量,統一亞國。大帥,這個姜愷之,你一定要派人監視好了。若有風吹草動,就必須儘早拿出對策。”
張大帥沉聲應下。
小百合心裡卻滑過一抹冷嘲,面上溫柔又堅定地說,“唯今之計,我們更要加緊奪得麒麟錦,獻給龍村上將,以此做敲門磚,獲得他的全力支援!”
龍村治也家中也是東晁擁有百年曆史的老牌織造坊,小百合定下這個討好策略,比起送寶送錢送美人,更易打動人心。
為了計劃實施順利,她也絕不能讓正住在軒轅家的那個男人發現。同時,也不能讓張大帥知道堂堂東晁的大元帥竟然窩在一個小小織造坊裡。
軒轅家大宅。
一連幾天,亞夫對輕悠都不理不睬,雖然當著眾人面還能交談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來唬弄人,可揹著人立馬就黑臉兒。
他們之間的這種古怪氣氛,很快讓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兒。
輕悠開始還天天送親手熬的甜湯,但後來知道每碗都被男人拿去喂貓,要麼倒花圓裡做肥料後,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甩了鍋勺就此開始冷戰。
“臭男人!給他三分顏色,他就給你開染房。我就不理他,看他還能把我怎麼著。”
大清早,軒轅清華就帶著亞夫過來蹭早飯,還叫亞夫開車送輕悠去工地,竟然被亞夫拒絕了,說有兩個腦科專家來芙蓉城了,要親自去接,還要帶上軒轅清華一塊兒,正好做個全身檢察。
說完,看也不看輕悠就走人。
氣得輕悠把碗收得嘩嘩響,負氣地朝背影嚷了一句,扭頭回了廚房。
三娘進來勸說,“你這像什麼話,還沒做真夫妻,就鬧這種小孩子脾氣。亞夫平日也夠讓著你了,你也該學著成熟點兒理事兒。”
“娘,”輕悠覺得怨死了,“他把我煮的甜湯都倒掉了。那玩藝兒,以前在港城他最愛喝的。而且,我也是請教了艾伯特說這湯很適合他養身子。”
“那也該好好說話,像剛才又嚷又叫的,像什麼樣子。別人還以為我秀娘教出的孩子,都沒規矩。”
“娘,你們都偏心。明明是他自己吃醋,都不聽人家解釋!”
“唉,你小叔肯定有幫你勸亞夫。你自己收斂點兒,在外人面前,不能動不動就撂臉子,這讓男人的臉往哪兒擱兒?你已經老大不小了,怎麼連這點兒都不懂”
母親嘰哩呱啦說了一堆為妻之道,輕悠大多都覺得迂腐沒尊嚴。可聽到後面,慢慢有了感覺
“這會兒你們是未婚夫妻,跟你們之前相處是不一樣的。他為你,才來這裡,來討好你的家人我們,這也是要付出極大的毅力,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要不是因為愛你,他會留在這裡這麼久嗎?你楊叔楊姨都回去了男人受了委屈,可不會說出來”
是嗎?
是這樣嗎?
她好像不知不覺中,又把他的默默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予取予求,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會兒有些矛盾,就不想委屈自己,總想佔上風,總想著自己才是最對的,男人應該讓著女人,卻忘了,其實男人肩頭上的擔子,已經很重了。
她已經習慣享受他的付出,都忘了自己也應該付出。
若是照以前,他定然早就把姜愷之滅了。
可為了她,他收斂了好多。
事實上,他的戾氣和狂傲從未改變,之前一起坐火車回來的路上,他一腳就殺了那個想非禮她的小兵,就是證據。
他是為了自己,才如此隱忍收斂自己的脾氣,甚至刻意討好她的家人。雖然之前他曾當著眾人面,喝斥父親兄長姐妹們的刻薄無情,他還是耐著性子跟他們相處了。
想著想著,輕悠眼眶一熱,跟母親說了聲“知道”,就去追人了。
沒想到,大門口就看到十一郎等在那裡,朝她打了個手式,她順眼看過去,就看到正靠在汽車邊上抽菸的男人。
他穿著那件深黑色的長披風,尖狹的下巴一半掩在高豎的領口,微微低垂的俊美面容上,有一絲不正常的蒼白,可他就那樣簡簡單單地立在那裡,周圍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失了色。
她走上前,眼有瞥見車裡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