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煮的!”
“哼!”
兩人又膩呼了半晌,才終於坐車去了火車站。
一路上,也是說不完的情話。
軒轅錦業坐在副駕位上,聽得頭皮發麻,渾身掉了一層又一層的雞母皮。
一到車站就跳下了車,臨前哆嗦著扔下一句,“亞夫,我現在才知道這女人撒起嬌來,是個人都要脫三層皮啊!太可怕了,虧你受得了。嘖嘖,要哥哥我可受不了。”
亞夫道,“四哥,真要到那時候沒的膩,恐怕你比誰都急!”
軒轅錦業不以為然地哼了一鼻子,關門走人。
回頭,輕悠爬在亞夫胸口,情緒低落下來了。
“亞夫。”
“嗯。”
“亞夫。”
“我在。”
“亞夫”
“寶寶,”他輕嘆,“我會來看你的。”
“真的?”
他淡笑不語,有種惑人的魅力。
她心動,又心憂,“我要走了,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見得到,我好擔心,我一走,又有什麼白鶯鶯,紅鶯鶯,或者黑鶯鶯冒出來。瀘城的漂亮女人那麼多,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溫柔,一個比一個”
“你現在知道自己不夠漂亮,不夠溫柔了?”
“討厭!”
她這正擔心呢,他就這樣說,男人真是缺心眼。
他低低地笑出聲。
這個時候,她擔心憂愁的事,都是小女人似的煩惱,與家無由,與國無關。
這樣的她,便是個男人都會為之心醉心疼,她卻不懂自己有多麼吸引人麼?
如果可以拋開一切,他願意陪她到天涯海角,到天荒地老。
“亞夫,你那麼忙,又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就不用來看我了,我一定多找時間、找藉口,來看你。免得日後給人知道,我老害你耽擱公務,我還得擔一個紅顏禍水的名聲。”
“好吧,隨你。”
哦,為什麼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她立馬就會後悔呢?
軒轅輕悠,你真蠢啊蠢!
嗚嗚——
長長的火車汽笛聲響起,催促著站臺上未上車的旅客,行色匆匆。
必須走了啊!
車上的男女依依不捨地深吻,所有的不捨和思念,都化在這一刻親密的相濡以沫。
“亞夫,我愛你。”
“不管在哪裡,我的心裡只有你。”
“亞夫,你等我,很快我就來看你。”
她緊緊抱著男人的脖子,許下一個新的希望,然後用最大的力氣,推開人,跳下車,關上門,跑向已經緩緩開動的火車。
一口氣衝上火車,被哥哥抱住,卻忙著回頭。
為了她和她的家人好,他隱忍了一慣的脾氣,說暫時不公開他們的關係。他開著朋友的車,送她和哥哥到車站,也沒有公開露面,就是為給他們一個平安。
因為當前亞國和東晁的關係,已經開始尖銳化。
前程茫茫,卻已經可以預知,兩個人的未來依然困難重重。
可是,她卻看到在站臺上揮手的人群裡,那抹高大沉俊的身影,靜靜屹立,面向著她。
風揚起他長長的黑色軍大衣,衣帶翩飛,那雙融情的眼眸,已經深深刻在午夜夢迴中。
她在心裡重重地許下承諾,不管未來有多少風波,她必不讓他再那麼孤單。
她要儘快處理好家裡的事,不讓他等太久,不讓他再受這樣的委屈。
火車已經消失在鐵軌盡頭,站臺上送行的人也紛紛離去。
男人依然望著車開走的方向,久久不動。
這個傻丫頭,臨到最後,還在替他擔心他的安危問題。不管過了多少年,經歷多少事,她總是為自己想的少,為別人想的多。
現在他終於得到。
卻再不像當年那般,洋洋得意。
她告訴了他離開後發生的許多事,卻偏偏沒有再提起百合子的事,甚至連一句責問也沒有。
是她忘了麼?
他很清楚,絕不是。
她說相信他,她對他付出了全部的信任。
“輕悠,你這個小傻瓜!”
男人低聲呢喃,唇角微微勾起,心底卻一片苦澀。
只有真正愛上的人,才會心甘情願為對方受委屈。
這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