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腳步聲已經跑出來了。這會兒,張大帥正跟楊堅交火,她也只帶了二十來個人,想到對付一群老幼婦儒已足矣,哪知會被張大帥的人馬領先撞進了大宅內。
正猶豫著撤退時,那腳步聲跑到大門口時,突然就停下了。
但是噼哩啪啦的槍聲還沒停。
過了一小會兒,眾人都非常奇怪地你看我我看你,弄不清楚那大門內又是個什麼情形了。
百合子突然低斥一聲,第一個衝了出去。
一腳踢開大門,又是一串爆響,火花四濺中,飄來濃重的硝煙味兒,還有炸碎的爆竹紅紙片兒飄得滿天滿地。
“啊,這是!”
有人大叫一聲,看著那停在大門前的東西,竟然是個西洋小兒車,車上綁著還在炸響的鞭炮,兩個腳踏板兒上裝著鞋子,滾動時發出啪啦啪啦好像許多人跑步的聲音。
眾人再一看剛才“死人”的地方,哪裡還有什麼死人,早就跑得乾淨溜溜兒了。
很顯然,基於他們自己的膽小謹慎,被人給騙了。
“軒轅輕悠!”
砰砰砰砰,百合子氣得朝天放了四槍。
就在這不長不短的詐欺惑敵時間裡,軒轅寶仁帶著軒轅家的所有內眷都成功逃了出去,直奔機場。
輕悠則帶著人偷偷去了艾伯特的診所,正是十郎所說的東晁在西南三省的秘密軍事聯絡點。
去診所的路上,路過了東晁大使館,不出所料,大使館已經被楊堅的人徹底搗毀,化為一片火海廢墟了。這處明面上的東晁據點,顯然淪為了楊大帥其人的洩憤物件。
到達診所後,輕悠便急到三姐寶月的病房檢視情況,不料,人卻不在。
護士說,“今天一早,軒轅小姐的家人來接她,說要送她去機場,到更好的醫院接受治療。”
事實上,軒轅家的人,不管是她還是大哥,或四哥,都沒有說過要接寶月。寶月現在重傷,並不適合移動。她本就計劃將寶月託給艾伯特照顧,艾伯特有荷蘭教父的身份做掩飾,救死扶傷,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的。等以後寶月傷勢穩定了,再想辦法接她離開。
那會是誰?難道也是沈百通那混蛋藉口前來,抓走三姐想報復麼?
輕悠一陣頭昏,三姐不見了,四哥也生死不明,說好一家人要一塊走的,現在竟然又丟失一個重要的人。
不,她不能放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一定要把他們都找出來,一起離開。
“輕悠?”
艾伯特風塵僕僕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白大褂。
輕悠立即迎上前,問起軒轅寶月的情況。
艾伯特卻說,“現在外面兩派軍閥大斗,都在抓軒轅族的人詢問你的去向,你不趕緊離開,還跑回來幹什麼?”
“我三姐失蹤,四哥被楊大帥抓了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救了他們,我們一家人一個都不能少。我知道,他給我留下了助力。艾伯特,你幫幫我吧!”
艾伯特沉沉一嘆,帶著輕悠的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擰動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那個精緻的銀質燭臺,牆邊上那放著人體骨骼和醫學資料的櫃子就被開啟了,出現了一條通向地下的秘密通道。
當他們下到地道中時,牆上亮起了燈,身後的櫃門也立即合上。
輕悠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默默地跟著艾伯特走,在路過幾個房間時,發現裡面都有人,且還有電報的聲音。
當他們來到一間大門前時,裡面還傳來了熙嚷的人聲,大門被推開,屋裡霍然出現了身著傳統東晁和服、或黃色軍服的男人,一雙雙投來的目光中都有嚴厲的戒備和謹慎。
一個為首模樣的人立即迎了上來,朝艾伯特恭敬地行了個禮,以流利的荷蘭文詢問緣由,看著輕悠的眼光十分不善,而整間屋子裡,竟然沒有一個輕悠認識的人。
艾伯特將那指揮官模樣的人請到一旁,低聲說,“佐佐木上校,這位軒轅小姐就是元帥大人離開時,託我特別照顧的人。現在她家中有難,需要我們幫助救出兩個重要的親人。”
輕悠看到艾伯特拿出了一個疑似信物的東西,遞給那人,那人看過後,再看輕悠的表情便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多了幾分疑惑和敬畏。
之後,佐佐木朝輕悠行了一個軍禮。
輕悠用東晁話與其交流,周圍人看她的目光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這讓跟來的那兩個護院也非常驚奇,從開始的擔心變得大鬆了口氣。
很快,佐佐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