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差點兒就要撲向大地。
那身著深青色軍服的男人急忙上前,展臂接住了滾來的大棉球,趁機用力抱了抱。
暗忖,看不出來,這包得厚厚的裡面,還挺有料的呀!
輕悠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弄錯了人,急忙扭著身子掙開了懷抱。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找姜愷之,請問您是?”
男人頗有些遺憾地收回手,挑眉一笑,桃花眼也笑得份外明媚,那渾身的倜儻氣質,不太像一位軍人,倒更像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我的名字就跟你要找的姜愷之差兩個字哦!”
連聲音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尾音故意托出一股逗弄的味兒。
輕悠覺得男人的五官輪廓十分眼熟,但一時真想不出認識這號人。
“你是?”
“少言”
“愷之的二哥。”
“沒錯。你可以叫我二哥,或者,少言更親切一些。”
姜少言說著,伸手就要去皮捻輕悠的小臉,那紅紅粉粉塞在雪白圍巾裡的樣子,實在太招人,他手癢極了。
“少言,你在這幹什麼?”這時,又一輛轎車開來,車窗搖下後,姜嘯霖的傳了出來,“軒轅七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輕悠鬱悶得想撞牆,今天真是出帥不利,想見的沒見到,不想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跳出來了。
姜府,大總統書房。
對面的男人雖然進屋後,就脫掉了厚實的外套,穿著黑色馬甲,身形高大,精壯,大手捏著小勺根,輕輕攪動著咖啡,一副似乎很放鬆的模樣。
可對輕悠來說,仍然壓迫感十足,讓她極不自在,偏偏要硬著頭皮面對。
“要糖麼?”
“兩顆,謝謝。”
他沒加糖,直接喝了。
輕悠雖然很冷,還有些渴,可看著自己面前黑漆漆的咖啡,就覺得苦得要命,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索性心一橫,直問,“大總統,我不想打什麼誆語。請您告訴我,我小叔軒轅清華是不是在這裡?”
姜嘯霖眉毛也沒抬一下,“七小姐,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可惡,就會裝!
“字面意思。我小叔的飛機被劫,聽說被送到這裡來了。他重病在身,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我想請大總統高抬貴手,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不要折騰老人家。”
“七小姐,你認為我抓了令叔?誰給你這訊息?我抓一個病重的老人做什麼?軒轅清華曾是我親自邀請過的內閣大臣候選人之一,我十分敬重他,我有什麼理由要抓他?”
哼,不愧政客啊,三兩下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了。
要是你說他是為了某某私利,好像還折辱了他。
可偏偏人家的身份地位在好裡,她又沒有真憑實據,跑來要人,倒成了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啊,騎虎難下。
輕悠繞開這一步,直接道,“大總統,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否則全亞國百姓也不會把統一亞國的希望都放在您身上。”
姜嘯霖在心裡好笑,這倒會給他扣大帽子,想讓他良心發現,承認真劫了人?!軒轅輕悠,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謝謝七小姐寥贊。但姜某以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時候,必要的陰謀詭計也無傷大雅。不過,就你小叔這件事,恕在下礙莫能助。既然你那位線人能幫你查到這麼多訊息,再讓他幫你把人找回來,豈不更好。”
“你根本就是”
輕悠被激得差點破口大罵“卑鄙無恥的小人”,在對上姜嘯霖深沉如寒潭的眼眸,倏地熄了火兒。
她氣得站起身,椅子被磨得嘎吱響,“對不起,大總統,看來今天我冒昧來訪讓您很不愉快,說出的某些話我可以不當真。不過,小女子相信,邪不能勝正。我小叔確有先見之明,沒跟某些小人狼狽為奸。再見,不用送了!”
她轉身就走。
錯過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甩門出來,就撞上了那個姜家最赫赫有名的花花大少。
曾經姜愷之最羞於啟齒的二哥姜少言,正端著杯咖啡,半靠在牆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模樣瀟灑不羈,看過來時,戲謔的眼神,邪氣撩人。
輕悠正在氣頭上,看到他這副模樣,想到之前的輕薄之舉,恨恨地哼了聲,錯走就走掉。
“你想找到清華先生,或許我能給你點兒小小的線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