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她又狠狠一把推開他,而這一次,他竟然就被她推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知道麼?我從小受夠了大娘和其他姨娘們欺負我母親。看夠了後院裡的那些齷齪骯髒的爭風吃醋。受夠了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的不忠哀怨妒恨殘害他人。更看受夠了那些三妻四妾,還左擁右抱,還不停地逛窯子的噁心男人。”
“如果今生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寧願入修道院做修女,把自己獻給上帝。”
“織田亞夫,要我做妾,那就趁早殺了我!”
“不——”
他大吼一聲,將她扯進懷裡禁錮,目光深擲,“輕悠,我不是你看到的那些男人,未來不會有什麼姨娘,也不會有誰跟你爭風吃醋,我更不會去逛什麼窯子。這裡只有你,荻宮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那出雲公主呢?”
“她是公主,她會永遠住在皇宮裡。”
“可你是他的丈夫!”
“那只是一個名份,這個名份更有利於我的事業,我不能放棄對外公和皇兄的承諾,振興國家和民族是一個男人不能推脫的責任和義務。”
她冷笑,“那與我何干?你大可去覆行你對你外公和皇兄的諾言,我只想回家過我想要的生活。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
“我不準,本王不準,絕對不準,你聽到了沒有!該死的軒轅輕悠,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是我的,我的”
他目光竄過一抹鷙亮的狠光,擒著她的雙手拉至頭頂壓住,大掌一翻甩掉她身上的他的黑色披風,撕裂聲混和著尖厲的叫聲,幾乎連上衣也不及褪,他甩掉腰帶,踢掉胯褲,將她的和服下襬往腰上一推,就俯身衝了進去
沉重急促的喘息拍打著胸口,頭頂繪花的白熾燈激烈地晃動著,她的眼前閃過一片片黑花,沉沉的暈眩感襲來,耳朵沙沙鳴響,什麼都聽不真切,就像一隻被悶在水底裡快要窒息的魚。
先前,他還罵她,說她不愛惜自己,任性妄為,眼下看看他自己吧,他怒火一起就早她一步把什麼醫囑理智都拋到腦後。
今天,是她流產的第三天,他竟然又強行對她施暴!
他是魔鬼,禽獸,他始終沒變,從來沒變!
大掌逡巡著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竟然也能興奮得無法自抑,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太久沒有真正碰過她蓄了太多欲望,還是因為她那些話讓他又怒又怕,又嫉又恨,極度害怕,害怕失去她,便算是一具枯骨,他也要將他鎖在身邊,他無計可施,他便只能用這種強肆佔有卻分明極不智的方式渲洩自己的不安。
老天,他該死地在做什麼?!
一陣急促的聳弄之後,他突然渾身大震,抽身而出,看著青盈盈的疊席上,跌落的一地白濁混著殷殷的血沫,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目光猛地觸到前方刀架上的武士刀,竟然蒙生了切腹自殺以謝罪的荒謬念頭。
這罪,根本無法原諒!
“輕悠,輕悠,你醒醒,你怎麼了?輕悠不要嚇我悠悠,對不起悠”
在一陣憤怒的暴吼聲中,美麗的荻宮已步入末日。
除去先前跟著回來的洋醫生,艾伯特這位之前被打入冷宮的洋大夫又在深更半夜被請入親王府。
這一次,艾伯特只是深深看了眼一臉頹喪又焦躁的男人,沉默地為女孩診斷完,開了藥方,給老管家說了具體病況以及看護的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
“艾伯特!”
可當洋大夫轉身要走時,那個男人又喚了他,聲音沙啞。
艾伯特轉過身後,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可織田亞夫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艾伯特亦是一位虔誠的基督教徒,教義倡導下,洋大夫擁有比尋常人更多的悲憫之心,即使明知眼前的男人對女孩來說就是個魔鬼,從人類的道義上來說應該得到最嚴厲的懲罰和責難,可男人卻也是他在東晁難得一遇的知交友人。
“殿下,難道您從來沒想過,也許你和她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你們的生長背景不同,家庭情況不同,生活目標不同,個人素養也相差甚遠。你們不僅來自不同國家,還來自不同階層,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套句亞國人的老話,強扭的瓜不甜,您這又是何苦呢?!”
說完,艾伯特也再不多言,轉身離開了。
他剛出大門時,就看到一輛打著皇家菊紋印的汽車停在門口,車上匆匆下來一個衣著簡約卻質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