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隨口提了一下口感和材料,根本沒抱希望她能做得出來,頭幾次都失敗得很徹底,沒想到,竟然真給她做成了。這其中又花了多少心思,他不知道,但他又很清楚,那一定是廢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好吃嗎?像不像呀?”
“好吃。像。”
“真的?”
看到她開心的笑,他覺得真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要她開心,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他依然無法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責任。
“一模一樣。”
他彎起唇角,挑起一塊送到她嘴裡,看她小嘴輕輕蠕動的模樣,心動,情不自禁,攬過來俯首就吻,相同的味道流竄在彼此的唇齒之間,甜絲絲的感覺滑進心底,讓人食髓知味,無法戒除,只想沉淪,卻分明又清醒得可怕。
聽到她低低的嚶吟,他心潮澎湃,渾身一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便無法剋制,心跳呼吸都亂了。
“亞夫,別,會有人”
“不會。”
他抱起她,將她壓進陰暗的角落裡,吻得更兇更急。
身下奇怪的嘎吱聲,那脆弱得快要斷掉似的東西,同時承著他們兩的重量,有種大廈將傾的恐懼,卻又有肆意放縱的極致快感。
沉入那熱烈又難以敘述的歡愉時,她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黑暗中,他的眼眸就像兩盞明燈,忽明忽暗,流竄著她熟悉的情慾和驚心的冷酷。
就像要把她整個兒拆散了似的狠。
就像兩人此時身處萬丈懸崖般,腳下只有一根細細長長的絲支撐著。
就像擁舞的伴侶正踏在纖薄的白冰上,步覆維艱,依然不能停下。
可他的瘋狂似乎從來不會因為環境、時間、地點,有絲毫收斂,一次次地將她逼到臨界點。
“輕悠,你是我的!”
他狠狠咬住她的唇,將自己送進她的最深處,攻佔她全部的全部。
她痛苦地低哼一聲,被他牢牢錮在懷中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都似浸在了熱海里,忽又飛到高空中,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他擺弄。
“亞夫”
“輕悠,告訴我,你愛我。”
“我愛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伸臂緊緊抱著他,半自己與他結合得一絲不剩,緊密得彷彿生來就是一體,本來就是一人,本來就該如此圓滿契合,誰也不能分開他們。
最後,她像清晨染了露珠兒的花朵,在他懷裡綻放,美得奪魂懾魄。
她聽到他說,“輕悠,姜愷之利用張大帥威脅你放棄我,你會答應麼?”
她聽到自己說,“不會。”
然後,他再說了什麼,她卻沒有力氣去聽了。
她累極了沉沉睡去,忘了這還在家中,忘了禮教,甚至忘了家中這一連串的難題,在他懷裡放心地睡了過去,唇角還掛著笑。
若真的不信任,又怎會在他懷中安心入睡?!她什麼也沒問,是不想給他壓力。她乖乖順了他的意,任他予取予求,都是給他撫慰和信任。
“你這個小傻瓜!”
他沉沉一嘆,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眉頭深結更重。
難怪世人總愛問佛,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萊不負卿。
他也想問問佛,何以總讓他們倆人處在這般進退兩難之境。
一邊是他愛的祖國,一邊是他最愛的女人。
選擇哪一方,犧牲哪一個,都是痛苦不堪。
有沒有一種方法,讓他即無愧於祖國,也不再用對她欺瞞或無言?
第二日,軒轅家的人都紛紛早起。
沒等到族姥們依約前來,天錦坊卻傳來了一條噩耗。
“什麼?整個生產線的人都要辭職?”
來的人正是黃叔,“是啊!我和牛師傅勸了他們幾日,他們也不幹。他們說老爺您得罪了張大帥,四少爺都被張大帥抓了起來,現在生死未卜。他們怕家人都受牽連,又見到城中幾個大的紡織戶都舉家搬離芙蓉城。聽說這都是因為之前那場狩獵活動惹的禍,現在他們都等在財務室外要結算工資”
寶仁憤憤不平,“怎麼可以這樣。之前上這條生產線時,都跟他們談好了,還簽了正式合同的。他們說走就走,我們的這批貨怎麼辦?”
黃叔嘆氣,“大少爺,生產線上多都是些新招的年輕工人,對坊子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