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變了臉色。
小五錦繡心下恨得不行,不得不撲將出來。
“爹,事情是我讓傳的。可是,黃婆子會鬧上門來,還不是因為當年大娘苛扣了那些聘禮,這親事一拖四年過去,人家沒討到半點兒好處,還被女人退婚,當然臉面丟大了要趁機上門來鬧啊!”小五錦繡毫不以為忤,抖出更多內幕來。
大房急辯道,“老爺,根本沒這回事兒。這分明就是錦繡嫉恨輕悠,她和錦紜向來喜歡欺負輕悠,這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現下,怕是瞧著人家姑爺英姿挺撥,又疼愛輕悠,就妒嫉得不行了,才借黃婆子來尋人黴頭。”
“爹,我絕沒有胡說。要您不信,大可以叫府裡的那些下人來對質!”
這女人們吵得不可開交,你揭我瘡疤,我暴你漏眼,把軒轅瑞德氣得得眼直跳,右手緊緊地摁著自己的右腹,嘴唇也抖得發青變紫。
這廂二孃也沒得法,不得不跳出來跟著大房對質。
“大姐,您說這話也要摸摸良心哪!當年要不是您授意,我家小四寶兒怎麼會聽了您的令,將那些聘禮留下,那天山雪參這等罕物可都是進了您的小跨院兒。我也只得了點零碎,都帖給我這不爭氣的小五做嫁妝了。老爺,看在我好歹也服務您這幾十個年頭,您您就罰就罰我吧,小五小六犯的錯,都是我這做孃的沒教好,嗚嗚連我那苦命的小四寶兒,也都一個多月沒回家嗚嗚”
二孃突然跪落在地,抽著手帕兒嗚咽地哭了起來。可她話抖落的一撂事實,便教一干人都心裡打了個冷顫兒。
這大房一聽,手上捻動的佛璉落了地,霎時斷裂滾了一地檀木珠子,顯也是氣得不輕,指著二孃抖著手也沒罵出個字兒來。
若說輕悠她娘三房,向來低調,與眾無爭。那麼,做為一家主母的大房,也是持重不露,將家裡內院的事也打理得相當妥帖,生了一子兩女,長子亦是軒轅瑞德的得力助手,她在家中地位自然不可撼動。
但二房卻素來精明,易討歡心,面上跟幾房關係似乎都不錯,擔了個脾氣最和親的姨娘名份。由於大房素來身子不好,家中但凡對外舉宴賓客之事,都由二房操持,儼然有與大房相抗之勢。
眼下這那陳年舊事兒因女人們推諉責任,都被一一抖落出來,使得場面更加混亂不堪。
“夠了,你通通給我閉”
軒轅瑞德氣得一聲大吼,未想衝到氣穴,當即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只有三娘還在近旁,急忙上前將人扶住。軒轅清華著急地滑過來詢問,掐了大哥脈穴,臉色也冷到極點。
女人們一見這當家的都氣倒了,急忙收斂了氣焰,紛紛靠前來,又被軒轅瑞德給吼開。
“都給我給我滾回你們的院子,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踏出房門一步!扣三個月月銀!”
這一聲令下,女人們一個個哭哭啼啼回了院,暫時沒人能興風起浪了。
就在軒轅家內院禍亂吵得不可開交時,輕悠追著織田亞夫出了大門。
她一怕他氣極傷了身子,又引發固疾,心裡掂著高橋說的忌諱,擔心不矣。二怕他出了大宅門,萬一那黃婆子又反了神,教人暗中使黑手。織田亞夫畢竟支身前來,就算剛才氣勢十足,到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唉!
好在剛到大門時,就碰上了頭日蛋糕店的夥計來送蛋糕,那夥計一眼就認出了織田亞夫,殷情無比地上前讓簽收蛋糕,說著一溜吉利話兒討喜。
這蛋糕到底是女人愛吃的東西,織田亞夫縱有一腔不甘怒火,也暫時壓了下去,沉著臉簽了字兒。
輕悠見人被攔下了,鬆了大口氣,忙上前給了小費,夥計高興得直點頭作揖離開了。
蛋糕盒子立即被塞進她懷裡,這人提步就要走。
“亞夫,你要去哪裡?”
“隨便走走!”
聲音還是又冷又硬。
她一手抱住他手臂,急道,“亞夫,你別這樣。”
“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抽了手,只管往前走,卻捂著唇猛咳起來。
她放下蛋糕,跑上前從背後緊緊抱著他的腰,聲音發抖,“亞夫,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你是不是討厭我家人討厭到,寧願不要我了?”
他方才僵住身子,她繞到他面前,揪著他衣角兒,望著他的眼裡掬著兩汪水花,“亞夫,你剛來這裡,路都不熟,冒然亂走,會迷路的。萬一那個殺千刀的黃婆子又出黑手,找人暗算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