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變得俗不可耐,被生生比了下去,怎會不氣。
“這鑽石用白銀做託,倒是很少見呢!”軒轅寶月忍不住就潑了句髒話出來。
織田亞夫將輕悠的手拿了回來,把人護在身邊,道,“鑽石極硬,白銀太軟,自不相配。這是法國的珠寶大師專門用白金雕塑的戒託,聽說這花紋是月桂樹的葉,代表永生不渝的愛。”
兩人十指相扣,相視一笑。
在晨曦淡淡斜映的雕花走廊裡,如此儷影成雙,男的俊美,女的嬌俏,甜蜜的愛戀氣息,當看得眾人眼睛直髮熱,各種滋味自不用說。
一直站在人後觀察一切的軒轅錦業突然上前說,“這是亞夫給小七的求婚戒指麼?那亞夫你那支拿出來亮亮,給咱們窮山溝的土老帽子開開眼界。”
兩個男人四隻眼一對上,氣氛便似一下緊張起來。
見亞夫半晌沒動,軒轅錦業立即笑接道,“該不是,錢全花在小七的大鑽戒上,就把自個兒這姑爺的戒指給漏了吧?”
說著哈哈笑了起來,二房的人也都跟著陪笑,大房當然不會錯失這趁機取笑嘲諷的好機會。
“當然不是。這種東西,我家少爺多得都不屑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還需得”
“十一郎,退下!主人家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自己掌嘴三十!”
這些日子十一郎是看多了軒轅家幾個狗眼看人低的主子臉色,平日都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說三道四碎嘴就算了,眼下當著這麼多人,這個軒轅錦業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真是氣煞人也。
織田亞夫這一喝,十一郎只能握拳退到一邊,啪啪啪地打起自己的臉來。
輕悠一見就急了,上前抓住十一郎的手,“亞夫,別這樣,這一大早的,許是十一郎還沒睡醒才說了糊塗話,算了啦!”
遂又向母親和小叔打眼神,這方說時候不早該進大堂,邀了眾人離去。
輕悠求得織田亞夫鬆了口,十一郎才放下了手。
軒轅錦業錯過他們時,翹著唇角,嚯嚯兩聲,邁著吊爾啷噹的步子進了月洞房,那表情眼神全是嘲諷看好戲。
織田亞夫下頜緊了緊,面上始終無一絲喜惡透出,這過於平靜的表相倒讓人看不透,更覺得深不可測,不敢小窺了去。
用餐時,軒轅瑞德見著難得齊聚的家人,個個精神面貌都相當不錯,心情大好,便拿出幾根老山參,給二房三房和四房,一再強調要家和萬事興。
接禮物的人自然高興應承下了,出禮物的寶月見著自己孝敬的好物什竟然落進最不屑人的手裡,心下更不是滋味兒。
飯後,軒轅瑞德送兒女出門,不禁再三叮囑兄弟姐妹們要互幫互助,並叫輕悠不要藏私,發現了什麼問題都得回來報了。
正說著時,軒轅寶月的雪佛萊先開了過來,她笑著說,“小七,我車上只有三個位置,坐了大哥和四哥,就剩一個位置了。要拆了你和亞夫也不好。不如你們就坐家裡的馬車吧!”
這話說得曖昧通情理,實則不乏嘲笑貧賤之意。
織田亞夫連個正眼也沒給,輕悠想扯個笑臉應承也覺得實在扯不出來,心裡直在畫大叉叉,心想都過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三姐的路數還是這麼無聊呢?
自然沒人知道他們兩人的想法,倒是二房的人個個投來嘲諷至極的眼神,讓軒轅寶月頭皮一麻,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兒。
軒轅瑞德哼一聲,“你個當姐姐的怎麼說出這麼沒臉沒皮的話,你當自家妹妹是什麼人?需要你在這裡炫耀顯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爹,我哪有,我只是好心”
哼,就許你顯擺鑽戒,本小姐有汽車還不讓了說了。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玻璃珠子誆騙人,一群沒見識的東西,爹真是太偏心了。
這時,啪啪一聲喇叭響起,車房裡就又開出一輛車來,她這一看,認出車頭上的白金立體標誌,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她自是識得的,因為前不久就跟丈夫出席張大帥的宴會時,張大帥洋洋得意地給他們展示了一架從英國人手裡搶來的戰利品,說這個標誌的汽車,連英國皇室和大使都非常喜歡。
輕悠跟父母和小叔道了別,和亞夫走向汽車,亞夫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兩人眉眼一碰,便是說不出的濃情蜜意,輕悠曲身要坐進車裡時,不由又直起身朝軒轅寶月看過去,說了句,“三姐,我和亞夫坐這輛車,跟在你們車後面就好。”
車門關上了,一前一後兩輛車徐徐開走。
但明眼人一瞧,就把前面那輛烤漆都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