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和輕悠都可以放心,醫者父母心,我馬上就給上海的安德森聯絡,讓他調動他那邊醫學界的專家朋友,群策群力,研究清華先生的病情,盡最大力量挽救。上海那邊算是目前亞國醫學界的最高水平,訊息也靈通”
艾伯特說著接下來的醫療計劃,輕悠聽著也愈發有了信心,再不像初聽時那麼彷徨害怕。
“艾伯特,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小叔都還沒會診呢,你就說手術希望是零,你是存心來嚇我們的嘛!”
艾伯特老臉一紅,咳嗽一聲,“這個告訴病人家屬最糟糕的結果,大概是醫生實事求是的習慣吧!抱歉,也怪我沒有考慮周全。以後丫頭你還是不要聽人家的牆角的好,你瞧亞夫就比你鎮定多了。”
“才不是。亞夫比誰都擔心,小叔可是他”她想起剛才男人阻止了自己,立即打住口,“小叔是亞夫和我最重要的親人。”
艾伯特自然心如明鏡,也不點破,又給兩人交待了一下稍後如何應對其他人的詢問,對好了口徑。
接著,織田亞夫又叫門外的十一郎進屋來,寫了個字條去發電報。
並解釋,“我讓我那個好友儘快趕來芙蓉城,他是神經科的專家,應該會有些幫助。”
輕悠想了想,不由問,“亞夫,那個人可是東堂雅矢?”
織田亞夫回答,“是他。”他輕揉著她被他捏給的手,目底似閃過一抹歉意。
輕悠彎起唇,“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突然想起問一聲罷了。只要他能救小叔,過去的事兒都不重要。”
織田亞夫見她如此懂事理,有些抑不住動容,沉沉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裡,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心。她輕聲說著安慰的話兒,說小叔一生與人為善,寬厚容人,為家人無怨,又廣施醫德,如此好人定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被閻羅王收了去。還說,小叔現在終於和親人團圓,心裡有了大大的牽念,必然會卯足了勁兒跟病魔做鬥爭。
這番安慰定神,過了約莫一刻鐘時間,織田亞夫才終於放開輕悠,說了聲去病房看看。
輕悠看著他眼眶微紅,與他十指交握,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話說,那天入夜,遠在北平的紫禁城。
電報局的人在收到一條最高機密的電報。
那時,收信人正與這紫禁城一人之下萬人上卻掌著真正生殺大權的人,對酒當歌,拉家鄉話,打趣兒聽著歌舞伎。
“東堂,前不久我們從俄國人的情報處獲得一個訊息。說德國的那個瘋狂的元首已經一連攻佔了東歐五個鄰國,正在備軍向俄國開戰。”
“攝政王殿下,你知道我向來不懂政治,只會玩試管和小白鼠。你說這事,不會是終於想通了要抓幾個俄國紅毛鬼子給我當試驗品吧?”
龍村治也皺了皺眉頭,實在不習慣這醫學怪才這樣稱呼自己,早就提過很多次,可惜這位東堂大少爺依然故我。
“做人體試驗必須經過殿下的批准,你之前擅自抓了幾個高麗人來,惹的麻煩還不夠嗎?”
“哧,我敢抓還不是幫你出口惡氣,左大將軍那老鬼最近太沉默,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咱們挑點事也是引蛇出動,藉機察察虛實罷了。”
龍村治也冷笑,“你還說你不懂政治,我看你的軍事嗅覺比起我那裡的幾個參謀官還要敏銳多了。這幾日叫他們想辦法,但派出去的偵察兵都石沉大海。不過,話說回來,西歐那邊的情報顯示,那位元首私底下也在搞生化實驗。因為曾經有拿破崙折戟滑鐵盧,他的納粹精英將官們也難於適應俄國即將入冬後的嚴寒天氣,所以”
“想要玩生化戰,甩個細菌病毒打先峰,一勞永逸?”東堂雅矢來了興味,將身邊依上來的女人推開,湊近了幾分。
龍村治也揮了揮手,所有人立即退下。
“生化戰術我早就跟亞夫提過,可是你知道打四年前那事之後,他的性子變了很多。要做這種試驗,肯定不可能拿自己國人當白老鼠。用亞國人,礙著那女人的面子,他也捨不得。所以我才讓你弄些俄國野毛子”
東堂雅矢撫著下巴,口氣頗為抱怨。
龍村治也卻忍不住別開了眼,縱使這些年雙手染盡鮮血,但每每看眼前這位不將人當人看卻只做實驗動物般拿說的俊秀男子的模樣,他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咳嗽一聲才道,“你是知道殿下的脾氣。若你違令做了他不準的事情,後果嚴重。而且在下也以為,這種過於傷天害理的事還是從長計議最好。我今日跟你提這事,只是從亞國的歷史兵書上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