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荷包塞給了華姨,他又說,“這些就做給姑娘們的壓驚費吧!”
華姨接得莫名其妙,手上掂量著重重一包洋元,也不敢多說什麼,拉著女孩子們離開了。
織田亞夫淡淡看著一頭霧水似的軒轅寶仁,問,“四哥,我想這裡不太適合我。被這些女人弄得一身粉香,難免回頭被輕悠聞到要吃排頭的。不如煩勞四哥陪亞夫去逛洋貨店,買件像樣的成衣換上,可否?”
軒轅錦業自不心甘,點頭答應了。心下卻盤算著,這酒色都不能讓這個男人動心,那他就不得不再走那一遭了。
他們一離開,華姨就問那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女孩滿臉惶色仍不減,顫著聲說,“那,那個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我們都以為碰到個世家純情公子爺,不斷勸他酒,可他從頭到尾只說,未婚妻有令,不能喝酒。媽媽,你知道我們平常見識多少公子一副道貌岸然狀,哪會相信這樣的藉口。所以,我就大著膽子,喝了酒,靠近他懷裡想要喂他,哪知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不說。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子,強扒開我的嘴,將整瓶酒往我嘴裡灌,而且灌了一瓶還不夠,二瓶、三瓶、四瓶”
“我怎麼掙扎都不許,他又問我,不是要喝酒嗎,那就多喝點兒。你們不知道,當時他那個樣子太可怕了,好像要吃了人似的狠,一點人性都沒有,太可怕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人,比女人還漂亮,卻,卻比魔鬼還陰狠”
入夜,軒轅家大門亮起了燈。
輕悠還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張望來路,她已經等了好半天了,二狗子叫她回去吃飯,她也放不下心。
因為之前亞夫離開時,差了二狗子來說,會回來一起吃晚飯。
當時雖然知道多半是他安她的心,可自打聽了四孃的話,她就特別擔心四哥真鬧出什麼么蛾子來。畢竟,現在這裡不是織田亞夫的地盤,只有十一郎一人護著他。
終於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遠遠瞧著一輛黑色轎車駛來,輕悠立即走下屋簷迎了上去,可汽車卻直直衝了過來,嚇得她慌忙退讓,還是車後鏡給打到手肘,疼得她直喘氣,這才眯眼看清了駛來的汽車,並非織田亞夫買的那輛勞斯萊斯,而是產自美國的雪佛萊轎車。
車門開啟,司機殷情地迎下一個身形高挑豐腴的華服女人,腕間搭的那條孔雀綠的紗帛十分惹眼,在燈光與燭光的映照下,流光水滑,隨著女人的行走,輕輕飄動,更襯得女人卓約風姿,讓人移不開眼。
當看清女人的模樣時,輕悠垂下眼叫了一聲,“三姐。”目光輕輕滑過其腕間垂下的紗帛,她可以很肯定,那正是用家中秘傳的麒麟錦織法所造。
軒轅寶月冷冷地瞥了眼輕悠身上的舊式旗袍,雖然模樣也不錯,可惜在她眼裡早就老掉牙過時了,再仔細看那光生生的脖子、耳朵、手腕,俱無一物,心下便愈發得意得緊。
根本不應聲,錯過輕悠就往大門裡走。但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回頭問,“聽說你帶著個不知名的野男人回家來討要嫁妝,那男人呢?拉出來遛遛兒。我今兒回孃家,可就是為了看稀罕的。四年不見,你還真是沒什麼長勁兒!”
輕悠抿了抿唇,抬起頭,“三姐,亞夫不是什麼野男人。爹和小叔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七夕節,我們就正式訂婚。屆時,我們也會給您和姐夫發請帖的,至於來不來,就隨便三姐您了。”
軒轅寶月一聽這口氣,氣就不打一處來,獰著臉就伸手上去要揪輕悠的臉,罵著,“你這個小表子,丟盡了我們軒轅家的臉面,你還有膽子在我面前”
輕悠可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主兒,身子一偏就躲了開,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燈光打來,正好掃過兩姐妹所站的屋簷下,直越過了那輛雪佛萊,停在了他們正下方。
車幾乎還未停穩,就聽人叫了一聲,車門砰地甩響,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階下直衝上前,將輕悠摟進懷裡,側身擋住了伸來的爪子,那疾風利箭般的身勢,嚇得軒轅寶月低叫了一聲,當她再抬頭瞪來就要罵人時,一下傻了眼。
被側方車燈打亮的高大身影,著一襲簡潔的黑色燕尾服,微微凌亂的短髮下,是一張讓人驚豔至極的臉龐,但這樣妖冶的面容並未給人絲毫陰柔之感,反是那冷硬的線條中透露中極霸道的男兒陽剛之氣,讓任何人都不敢小窺了去。冷冷簇揚的劍眉下,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狠狠地盯過來,讓人噤若寒蟬。
“亞夫,”輕悠立即按住似要發作的男人,清晰聞到了男人身上濃烈的菸酒味兒,“她是我三姐,她回孃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