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叔的朋友。
“輕悠,我是來看清華先生的。現在方便麼?剛才我聽護士說,先生已經醒了。”
姜愷之聲音仍有些嘶啞,但面色尚算正常,只是看著輕悠的眼眸,微微有些黯淡。
“愷之,快,快進來。”
輕悠發愣時,軒轅清華已經熱情地邀請來人了。
姜愷之將鮮花送給輕悠,提過副官手上的水果籃走了進去,見到軒轅瑞德,立即行了個禮。言行舉止,亦是如往常熟悉時,大方有度。
輕悠仍覺得有些尷尬,藉口沒熱水泡茶,溜出了屋子。
在茶水間裡磨蹭老半天,才往回走,途經公共生衛房時,便又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做檢察準備的宋家夫婦。
宋先生看到輕悠時,便又問起輕悠家裡的情況,說有什麼難處儘管找他幫忙。
“沒想到港城一別,你這娃娃身上又發生這麼多事兒。正好,我馬上就檢察完了。咱這來得早,還不如來得巧啊!我也好久沒見過軒轅老弟了,正好過來坐坐。”
輕悠目送兩老離開,心裡有些惋惜宋家夫婦早喪兒女,晚年顯得有些悽清,心想現在自己一家人能一個不拉地都在一起,就算有些不如意,也沒那麼難過了。
回到屋裡,輕悠聽到姜愷之說,“先生,您放心。這事兒本就是黑龍組的人不對。要是早讓我知道,我絕不會坐視不管。雖然我是軍隊系統,但是維護國民百姓們的基本生存權益,這在我大哥就職後新頒佈的《國民新憲法》裡,也是寫得明明白白的。”
“愷之,有你這一句話,我們可就放心咯!”
“伯父,您別這麼說。那些混混本來就是社會的害群之馬,我六表弟雖盡得阿叔的喜歡,可是他從小就最討厭幫派。因為,當年他母親就是為了保護我阿叔才過逝的。”
輕悠闇嘆,原來向蘭溪竟有這樣的過往,難怪他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父親,兩人一起在東晁時,她說想娘時,他也告訴她不少母親的事,兩人常互相開解思鄉之情。
“我大哥是與向家結親,不過行事也極為低調。這件事,他也跟我表過態了,一切依法處置。你們讓四哥去投案自首,真是做對了。”
輕悠鬆了口氣,才敲了敲門。
姜愷之立即站了起來,彷彿是等了許久,給她開門。
並且主動接過托盤,還說了聲謝謝,將茶遞到兩位長輩手上。
他們又聊了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房門便又響了。
輕悠才想到自己聽得太入神,忘了說宋家夫婦的事,忙給小叔打了聲招呼,去開門。
果然,門外正是來訪的宋家夫婦。
軒轅清華一見,立即要下床行禮。
相較來說,宋家夫婦比起軒轅瑞德還要長上幾歲,便是屋中最大的長輩。
宋先生完全沒有一代親王的派頭,大手一揮就把眾的客套給打掉了,坐下後,便問起軒轅家的事情,言談間十分親切,與軒轅清華都以兄弟相稱。
聽得逃難路上,輕悠的出奇表現,宋先生先前的那一絲擔憂便淡了不少,瞧著輕悠也直誇獎,又跟軒轅兩兄弟說起輕悠在港城時創出的風光名頭。
輕悠聽得直想打地洞。
回頭不小心接到姜愷之有些黯淡傷懷的眼神,立即躲了開。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老弟,你怎麼不早說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聊到了錦業的事。
宋先生聲氣一吼,十分激動,嚇得宋夫人連忙警告他,說他血壓一升就又要鬧頭痛。眾人才知道,原來宋先生得了高血壓,遂紛紛安撫說事情已經沒那麼嚴重,目前就差一個夠身份的中間調停人。
這一細問之下,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們擔憂的最後一個問題迎刃而解了。
“不瞞你們說,剛好我當年跟小虎有些交情。當初打海戰時,我擔任瀘城的海防總督三年,意外地救了他一命。
當時他還在碼頭討生活,帶著一幫年輕小夥子跟人家站了十年的老蛇頭搶地盤。嘿,我一看這小子啊,就知道是個角兒。”
“當時,也算他運氣。碰到那老蛇頭私下裡給我們海軍艦隊使絆子,還仗著自己是地頭蛇,橫著牛鼻子不肯讓步,更加上還私運鴉片,開鴉片館子害咱們自己的國人。
我早就看他們不對眼兒,可他們跟當地官員勾結,勢力頗大,我一時之間也拿他不下。恰巧那天碰到小虎帶人,跟他們打得熱鬧,我就帶人抄了他們的老巢。
當時那老蛇頭拿出從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