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我們親戚不睦,玩倪牆?”
她揪起眉,“我只是覺得,一百句好話,也抵不過一句壞話。”
他停下腳步,伸手彈了下她皺起的鼻頭。
“就你最善良!”
“我知道,你這是在罵我蠢。你們男人都這樣,哼!”
他回頭深深看她一眼,“我不是織田亞夫。”
她哽了一下,輕輕開口,“我知道,你是你,我的愷之哥哥。”
回應的她是,他輕輕收緊了握她的手。
他拖著她走,大風揚起他長長的毛料大衣,雪花沾上他側廓上翹起的眉睫,好像有冬的精靈在上面跳舞。
他的背景依然讓她覺得很安心,宛如初見時,那種溫暖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垂下頭,手指輕輕回扣他的大手。
心想,做哥哥,也是一輩子的呵!
他們也許回不到過去了,但是,他們也將有一個不同的未來。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時,一輛剛駛來的汽車停下了。
對方只搖開了車窗,朝他們打招呼。
“愷之,你怎麼來了?”
向北皇的聲音,慵懶依舊,卻不難聽出一絲調侃味兒。
姜愷之拿之前的藉口,隨便應付了幾句。
瞧得出,他也是不怎麼待見這位瀘城傳奇的大表哥,估計將之歸類於向老爺一派了。
輕悠目光冷冷地掃了眼向北皇笑得極奸詐的嘴臉,抿唇不語。
卻突然發現了坐在向北皇身旁的女人,林雪憶。
林雪憶朝他們這方看了一眼,立即就收回了身。
輕悠看不清她的表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隨即腦中靈光咋閃,腳步不自覺地邁出去。
“輕悠?”
姜愷之拉住輕悠,疑惑地喚了她一聲。
輕悠咬下唇,低聲說了句有點冷。
姜愷之立即結束了跟向北皇的互嗆式寒喧,將輕悠送上了自己的車。
剛關上車門,又飄來向北皇不冷不熱的調侃聲,“愷之,那就麻煩你送小七兒回家了。我想咱們家小六也可以放心了,你這個少將大人應該比宵小之徒安全得多。”
姜愷之擰眉看了眼向北皇。
向北皇已經關上了窗戶,汽車唰地一下從他們身旁開過,濺起一潑髒汙的雪水,掃在姜愷之腳下。
輕悠終於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個向北皇真討厭。”
姜愷之不以為意地抖了抖衣襬,跟著坐上車,回了一句,“你以後最好不要跟向家有來往。他們家,太複雜。”
輕悠扭頭盯著他,好笑道,“愷之哥哥,你們姜家很簡單咯?”
他唇角朝兩邊一扯,“如果你願意嫁過來,我保證比他們家都簡單。”
“切!”
“切什麼?”
“切就切,還有什麼。”
“你什麼都不切,那叫什麼。”
“我偏就叫,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
“傻丫頭。”
這個寒冷的夜,也有溫暖的笑聲,再次響起。
回到向家,林雪憶垂頭縮肩地跟在向北皇身後。
臨進門時,向北皇頓住腳步,朝林雪憶使了個眼神兒。
她嚇得一縮,咬咬牙,越過了向北皇,進了大屋。
向老爺子正在埋怨向蘭溪不夠強勢,不夠男人,竟然在自家地盤讓人把女人給搶走了,也不反抗一下,實在太窩囊。
向蘭溪卻默不吭聲,臉色沉黯,手上還攥著輕悠為他止血的手帕。
“蘭溪,你,你怎麼受傷了?天哪,這麼多血。”
林雪憶驚慌失措地跑上前,眼淚唰唰地就流了下來,悽悽哀哀地哭敘起來。
“蘭溪,對不起,我,之前都是我不好,不該跟你使性子。你實驗工作那麼忙,我不該硬拖你去試婚紗你原諒我,好不好?”
向老爺子目光一冷,就要開口,就被向北皇給截了。
他疑怪地瞪了眼兒子,向北皇勾著唇,說了一堆場面話,無非就是在外碰到林雪憶失憶買醉,怕出事兒,把人帶回來,讓這對未婚夫妻敘敘衷腸,解除誤會。
“畢竟都這麼多年了,俗話說,這床頭打架床尾合。蘭溪,你是男人,多少讓著點兒雪憶。雪憶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識大體,懂分寸,又知退讓,可不比那些喜歡將兒女放養得野馬似的,招惹一堆麻煩事兒的女人。”
向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