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內容”的大字兒,三個字:失望極了!
“啊啊啊,笨蛋亞夫!”
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就拿“吃喝拉撒”打發人家寄了十封信的熱情啊!
過份!
在一堆怨念下,第十二封“討伐”信光榮誕生了。
隔日,輕悠親自去送信。
雖說不大滿意,能收到回信,心情還是挺好的。
信封裡後來又抖落出一張男人的照片,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在碧雲高曠的天空下,寬大廣闊的白玉大理石廣庭中,顯得尤為醒目,偉岸綽絕,俊美不凡。
給小叔和母親讀了信,長輩們都覺得寫得很好,讓人很安心。
還說,這信裡至少說明了一件事,男人現在一切安好。
畢竟這打仗不是在外旅遊,能有時間讓你寫一封家書,已屬不易。聽說有計程車兵離家後,從此就音訊全無了。
所以,初時那些小女人般的不滿,也在現實的打磨下,化為更多的理解和包容。
“號外,號外,東晁帝國軍黑河大戰一敗塗地,俄國紅毛鬼子一日突進三百里,東晁帝軍撤出紫禁城。”
“俄國的新式遠端大炮竟然轟塌了紫禁城的一座塔樓,東晁帝軍的指揮中心遭襲,高階將領死傷過半,我國境內安全堪憂”
報童清亮的聲音,一下鑽進輕悠耳中。
“號外,號外,據稱東晁帝軍失敗皆系內奸所為,該內奸竟然是一名醜陋的女間諜,昨日偽皇早朝,判女內奸凌遲之刑。據聞,今日女內奸將遊街示眾,圍觀者可謂萬人空巷啊!”
輕悠急喝停車,朝那方一望,報童已經被一群人圍住,人人都叫著“來一份”。
十郎不讓她下車,怕她被人撞到。
她坐在車上心焦火燎,聽到那些買到報紙的人的議論聲,更是坐立不安。
“嘿,瞧這女間諜長得也不醜嘛,可憐臉上多了條大蜈蚣!”
“真本事兒啊!一個女人就能讓裝備最精良的東晁帝軍大敗,真的假的啊?”
“這有啥,想當年,鎮西王爺還不是為了一個陳圓圓就怒髮衝冠,毀了一個大明朝嘛!”
“嘖嘖嘖,連紫禁城都給撤了,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打到咱南方來了啊?”
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十郎一回來,輕悠展開報紙,一眼便看到了百合子被五花大綁著,走在一眾囚犯最前方,鐵枷和鎖鏈套住了她的手和腳,頭上還插著一個寫著“斬立決”的木頭牌子,這是前朝一直流行的死刑犯形象。
然而,相較於百合子周圍所有神情木然的死刑犯,百合子卻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對著一個方向怒喝叫罵,彷彿那裡有她此生最憎恨的人。
輕悠一時只覺得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惡毒的女人終於被正法,理應覺得高興才是。
因為百合子,她和家人們屢屢遭遇生死危機,比起那些不明究理的民眾,她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該歡呼高興的。
但,除了終於鬆口氣的解脫,知道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這個女人使陰招受害,家人朋友們也不會再遭其毒手,她也沒有什麼雀躍和興奮的感覺。
畢竟,大家都同為女人。
畢竟,百合子和她,都當過母親。百合子一死,小粟子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沒有親人在身邊的日子,她比誰都清楚,那有多苦,不僅是生活,更多時候是心無所依,孤獨寂寞。
畢竟,你我,都身而為人。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事情沒有演變到今天這樣。
可,這就是現實。
“夫人,您別為這種惡毒的女人難過。她是罪有應得,活該!”
十郎很單純,立場也簡單,一切為了主子好,絕不滲雜太多雜念,便也沒有輕悠那麼多的擔憂和不安。
輕悠安慰地笑笑,點了點頭。
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在這個事世難料的亂世裡,唯願自己深愛的人們,一切安好。
現在她最擔心的便是織田亞夫的安危。
趕到南雲衛所在的秘密聯絡處,看到這裡的人仍有條不紊地各行其職,絲毫沒有因為那個“大敗”的戰報而有半分驚慌,輕悠莫名地就覺得心安了不少。
“夫人,元帥一切安好。您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我們控制中。”
“真的麼?可我聽說,他們都撤出紫禁城了,我怕萬一”
南雲衛笑笑,又從那箱子裡取出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