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嗯”
這回終於頭碰碰了,卻被小寶的一個肉拳擊中,哇啦一聲哭了起來。
亞夫看得十分驚訝,“小寶不喜歡外人碰他!”
這是肯定句。
輕悠埋怨,“就是呀!我們也發現很奇怪呢。人家木頭哥哥要跟小寶做朋友,小寶你這樣子太不講禮貌了。”
小寶吐著泡泡,對媽媽呀呀直叫直踢腿,完全沒有被批評的自覺。
亞夫頗為得意地雙手抱胸,說,“不愧是我兒子,敵我關係分得很清楚。”
兩個女人同時僵了表情。
看著男人將小寶抱起,高興地拋了拋,一旁三娘急忙叫停,說孩子的骨胳還是軟的,哪經得起這樣的拋甩。
亞夫立即將兒子抱回懷,這剛尿過還沒戴上尿片的小雀雀,一溜金黃黃的童子尿,正正落在了亞夫的黑色和服領口。
“呀——”
輕悠捂嘴一叫,小雀兒一跳,水漣子又飆高兩分,正中亞夫的俊臉。
頓時,父子氣氛直陷詭異之局。
爸爸瞪著兒子,臉色沉下去,“你這臭小子,故意的!”
小寶兒似乎絲毫不怕,皺眉瞪大眼,繼續踢腿,呀呀亂叫。
“好你個臭小子,翅膀還沒長硬就給人臉色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咿呀嗚嗚”
男人竟然逮著兒子的小腳板兒,搔起了癢癢。
癢得小傢伙直在床上扭來扭去,發出奇怪的音節,樂得爸爸嘿嘿直笑。
“亞夫,你別弄了啦!”
“唉,這多大了人了,還跟兒子鬧。”
“呵呵,殿下第一次做爸爸,很正常的。平常少穆在家時也”
靜子突然被男人的一角眼峰給刮到,打住了嘴。
輕悠立即將兒子從頑皮爸爸手裡拯救回來,小寶兒眼裡包著兩汪水,瞪了眼爸爸,就不理人了。
“殿下,我想問問,您知道少穆他”
靜子終於等到了機會,追上織田亞夫的步子,詢問丈夫的去處。
織田亞夫接過了十一郎遞來的黑色鬥蓬衣披上,深看了眼女人,示意跟上。
這一跟,靜子就走進了東晁軍設在了紫城裡的大牢,終於在一間粗粗的木欄牢門裡,看到了正靠在牆角里,咬著一根稻草發神的林少穆。
“少穆?”
“靜子!”
兩人終於重逢,雙雙衝上前,卻被厚厚的木欄擋住,只能隔著木欄握到了對方的手。
一時執手相看,無語凝噎。
“你和小木頭”林少穆的目光一下也落在了靜子懷裡的兒子身上。
“我很好,小木頭這些天也吃得好睡得香,我們都很好。你”靜子急切地安撫著丈夫,可是看到丈夫手上還戴著黑森森的鐐拷,心頭就是一疼。
幾日不見,雖然丈夫身上沒有鞭打刑囚之傷,但是汙糟糟的面容,和臘黃的臉龐,都顯示他在這大牢裡過得並不好,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估計,在她回到紫禁城時,他就已經被關在這裡了。
“殿下,求求你,不要殺少穆,他什麼也沒做,他還救了我和輕悠,還有小寶兒。求求你”
“靜子,別為我求情了,沒用的。”
可是靜子抱著小木頭,一直給森然矗立的男人叩頭。
織田亞夫瞥了她一眼,目光擦過,最後落在了林少穆的身上。
冷冷開口道,“林少穆,我的話,只問一次,想不想你一家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靜子一怔,回頭急問丈夫,“少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疫情,你說實話!”
林少穆蹙緊眉頭,咬了咬牙,“靜子,對不起,我,我害你和小木頭吃苦了。我不是合格的好爸爸,我”
織田亞夫上前一步,抬腳一把踢開了擋住林少穆的靜子母子。
剎時,小木頭被嚇到,哇啦一聲大哭起來,聲音在漆黑陰冷的牢房裡,尤顯得可憐得擰緊了人心。
織田亞夫問,“這病毒到底從何而來,你還在跟華南的國民政府聯絡,對不對?不要等我查出來了,你才不見棺材不流淚。”
林少穆叫著靜子和兒子,看出織田亞夫絕不是在說笑,也許礙於軒轅輕悠的關係不會真殺了他們,但是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手段方法多的是。
遂前思後想,說,“對,我早知道會北平會發大疫,本來,我是想阻止。我在郵局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