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容報告完畢後,林少穆低下頭,“屬下無能,沒能完成大總統您的交託,願自請削去薪奉,捐贈給戰亂的失學兒童和婦幼福利院。”
姜嘯霖擺了擺手,“少穆,比起當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敵人太狡猾,也太強大,不是我們輕易就能打敗的。”
“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以救國救亡為己任。屬下當年在東晁身陷囹囫時,就發過誓,若有機會,一定讓東晁人血債血償,為重新統一我亞國,不惜一切代價。屬下相信:有志者,事盡成!”
姜嘯霖滿意地點了點頭,兩人又就當下的時局討論了一番。
末了,林少穆試探性地詢問,“大總統,我同英法美幾國大領事已經達成了協議,織田亞夫清掃令也取消了,目前瀘城的秩序正在恢復中。咳,我家也損失慘重。不知道空軍飛行服的設計,能否讓我家也試試?
前不久,我家的鳳凰錦才申請到專利,我家六代經營紡織業,我對家裡的實力有信心。”
姜嘯霖笑了,“你這小子,還真是個有責任心的愛家好男人啊!”
林少穆又尷尬了,“這,其實不瞞您笑話,我妻子也是家裡包辦的。當年在東晁留學時認識的東晁人,我想此事結束後就休妻,響應大總統您的新生活運動,自由戀愛結婚。”
姜嘯霖很喜歡林少穆的坦白和率直,這是做為心腹的人必須坦露的弱點,也是對方向他表忠的一種暗示。
遂點了點頭說,“空軍基地的後勤運作,是我母親在把關。我回去跟她說一聲,若無意外,相信少不了你們林家的好處。”
“謝謝大總統。”
姜家
姜愷之和軒轅錦業談過話後,讓其等在會客室,便去玻璃花房找母親。
薑母穿著深藍色的粗布工作服,還戴著口罩,拿著小鐵鏟和水筒,手腳身上都是汙泥,頭髮全塞在了工作帽裡。
要不是親眼所見,一般人很難認出平日雍容華貴的姜夫人,會有如此邋遢的一面。
“媽?”
“愷之,你又不戴口罩就跑進來了?快快快,有什麼事兒出去再說。”
姜愷之勾勾唇角,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薑母拍了下兒子的肩頭,輕斥,“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跟媽媽調皮。”
在種滿了各種草藥的花房裡,其中不少是薑母養了幾十年的珍貴藥草,在特殊的季節會釋放特殊的氣味兒,一般人若聞多了就會引發症狀。她自己浸淫多年,早已經有了良好的抵抗力,兒子卻不然。
姜愷之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引母親出花房,否則母親一折騰起來非到天黑叫吃飯是不會離開她這些命根子的。
“說說,什麼事兒讓你冒著渾身長豆子的危險跑進來?”薑母一邊脫掉工作服交給傭人,一邊整理儀容。
姜愷之也不廢話,直接說,“媽,我想給軒轅家討個公職。”
薑母好笑,“公職?這事兒應該找你大哥討才對,怎麼找上媽媽了?”
姜愷之便將幾份新出爐的報紙攤在母親面前,把鳳凰錦專利權和軒轅家祖傳的麒麟錦的情況,一一做了說明解釋。
薑母說,“你心裡向著軒轅家,當然為他們說話。萬一,騙人的就是軒轅家呢?你瞧,這報紙上的記者評論也說得有理,如果軒轅家早便確定麒麟錦的擁有權,就該在到了應天府後第一時間申請專利。
可他們家卻沒那麼做,這僅僅是一句忘了,不知道專利局的存在,就能揭過的?也或許,這就是心虛不敢接受專利局的稽核。現在事情鬧開,影響了他們在應天的生計,逼急了才不得不找你這個後門兒來說項。
愷之,這人心之間,可要識清。”
姜愷之立即反駁,言辭間也對林家頗有微辭,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還舉手要發毒誓,力求母親幫忙。
“媽,你也沒說要把空軍飛行服的設計製作權給林家,他們就亂對記者釋出這種訊息,居心叵測,非正經商人所為,我覺得如此重要的事,不能交給這種小人來辦。”
薑母笑笑,喝茶不語。
姜嘯霖正好回來,聽到弟弟這最後一句,便道,“如果我非要把這差事交給林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爭較一番?”
“大哥!”
姜愷之站了起來,心下暗呼糟糕,表上卻不動聲色,直視其眼。
姜嘯霖脫下外套,將公文包和圍巾都交給傭人,徑自坐下,端起熱茶抿了一口,態度閒適從容。
話說這姜家三子裡,就姜家老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