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
這一日,所有將領們都能感覺到親王殿下心情很好,連亞國的那位傀儡皇帝都得到了格外的優待,一個讓人即驚又憂的微笑。
夜裡,在紫禁城最高的塔樓上,亞夫攬著輕悠,看著漫天綻放的煙火,幸福微笑。
他們的身邊,有父母陪伴,有可愛的小弟妹吵鬧歡笑,有傾心的朋友相守,這個新年雖然比往年都要冷許多,但在他們的記憶裡,甜蜜而圓滿。
“呀,小寶又踢我了。”輕悠叫。
“這臭小子,過新年都不安生麼?”亞夫哼道。
“這是小寶跟大家拜年呢!來,這是阿姨提前送給小寶兒的壓歲錢,先讓媽媽代你收著,等五十天後你可要乖乖地出來,不能讓媽媽太辛苦哦!”
靜子將兜裡的小紅包塞給了輕悠。
輕悠大笑著說,“靜子姐,你哪是紅包呀,根本就是賄賂嘛!”
眾人大笑開了。
輕悠立即回送了一個更大的紅包,連帶一堆禮物,還特別叫人送上了車。
“靜子,今晚我和亞夫要處個二人世界,就不留客咯。你快回家吧,他該等急了。”
靜子突然忍不住紅了眼眶,緊緊抱著輕悠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小木頭很上道地立即給了乾媽一個小溼吻,咯咯笑著拜了新年,跟著媽媽離開了。
那時候,林仲森終於換上了一套乾淨沒臭味兒的大棉襖,撐著一把大大的傘,等在宮門外,不時張望從裡面出來的車輛,可惜都不是。
越等,他越有些心灰意冷。
望著天空絢麗綻放的煙花,不知不覺,眼神兒有些模糊了。
“小木頭,好歹爸爸也幫你換了一個月的尿布,洗了十七次屎屁屁,中了十三次童子尿,難道你就一點兒不想爸爸?唉!都說女兒才是爸爸的帖心小棉襖,看來以後還是得生個女兒才夠本兒啊!”
他鬱悶地回頭又點了根菸,正準備抽時,又立馬滅了。
想到萬一靜子出來,聞到他身上有煙味兒又要罵他,小木頭在寡婦村被煙燻過,氣管受傷可聞不得這味兒。
這大過節的,他更不想惹老婆不高興。
唉,他還是罪有應得吧,以前在身邊不珍惜,想見就見;現在天天巴望著想著念著,也見不著一面兒。
咚,咚,咚——
跨年的鐘聲終於敲響了,牆頭下的男人依然形支影單,孤寂寥落,頗有些悽悽慘慘寂寂。
恰時,一群出門喝花酒的太監趕畫出來,那專門給他掌燈的小太監還熱情地邀請他,“林大,還等什麼呢?裡面的女人不是皇帝的,就是元帥大人,和將軍們的。咱們要找女人,就只有去八大胡同。那兒還要俄國妞兒呢,有錢想玩啥就玩啥。”
林少穆心裡那個氣啊,啥時候自己一堂堂林大少,居然淪落到要跟一群太監去逛花街,越想他差點兒沒吐血。
哼哼地噴回去,“去你的。爺們兒我有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娃。去花街那什麼地方,髒死了。”
太監們一聽可不樂意了,立馬反嗆,“吹啥牛呢!聽說你都等了大半個月了也不見自個兒女人。依咱看,你那妞兒八成不是皇帝炕頭上的,那也成了某個東洋鬼子的跨下之臣了。那兒子巴不地的早叫別人爸爸了!”
林少穆氣得跳腳,大吼,“你們胡說。我的靜子才不會,我的靜子是世界上最單純善良的好女人。我家的小木頭絕對不會叫別人爸爸!你們再胡說,我湊你們!”
頓時這就叫罵上了,甚至越罵越難聽,越罵越是不堪入耳。
這一車的太監都是經歷過皇朝覆滅,在宮裡也廝混過不短的日子,自然能言善道,搬弄是非的能力一流。
林少穆一人對上一車,也著實有些吃力。
“喲,你那麼能,怎麼不再去找一個生一堆仔兒啊!傻拉吧嘰地在這寒天苦地地等,你腦子軸了還是早就沒種,生不出來了。”
一個年長太監這話一出來,惹得一片鬨笑。
“死人妖,你他媽有種就再說一句。”
“哎喲,真不好意思,人家剛好沒種,人家就不說又怎麼滴!”
林少穆立馬就爆了,衝上車就要攥人下來幹架,場面快要失控。
正在這時,一聲嬰兒啼哭響起,穿過了激烈的叫罵聲,和漫天的爆竹聲。
林少穆揮出的拳頭一下僵住,就被幾隻拳頭同時擊中,跌下了馬車。
太監了一看竟然行出一輛東晁人的汽車,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