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便託了兩個洋醫師,到婦產科醫生現場觀摹一場生產全過程。
“啊,啊啊,痛,好痛啊——”
“嗚嗚,不行了,我沒力氣了,嗚嗚,我不想生了——”
“哦哦哦,天哪!”
在女人淒厲至極的叫罵聲中,助產師和婦產大夫臉色都如臨大敵,汗如雨下,又勸又哄,又騙又喝,現場簡直激烈直比一場大戰。
“女士,加油,已經看到頭了。”
這時,洋醫師示意織田亞夫轉換觀摹角度,並耐心講解如何做清理,如何導正娃娃腦袋不在下方的情況,等等事宜。
但是織田亞夫的目光一觸到那血淋淋的部位,再聞到室內濃烈的血腥氣息,突然就感覺到頭昏腦漲,無法適應,眼前發花,呼吸困難。
“殿下,你沒事兒吧?殿下,殿下哎呀,殿下昏血,快快,快出去。”
織田亞夫被洋大夫扶出了生產室,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終於好了點兒。
可是他的臉色還糟糕得很,一片煞白。
東堂雅矢聞訊趕來,看到好友的模樣,哈哈大笑,道,“我說二十四孝老公,你也太能折騰了吧?居然連線生這種事兒也要親力親為,你老婆上次在西藏時沒把你折騰夠,現在生孩子還要再來折騰一回。亞夫,你真要當全能元帥啊!哈哈哈——唔!”
亞夫一把將取下的口罩扒上好友臉。
跟來的榮澤英傑一臉正色,口氣十分崇敬地讚美道,“殿下,夫人知道您為了她這樣盡心盡力,一定會非常高興,未來夫人一定會為了殿下您努力生下小世子的。”
亞夫重重哼了一聲,扶了扶軍服上的褶子,轉身大踏步走掉。
後面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底都釀著十足的笑意,急忙跟上了。
當然,這一出意外是過了許久,女人才知道的。
為了給自己打氣,輕悠決定最後一次去天使園走走,看看可愛的孩子們,安撫自己被丈夫的接生書嚇到的小心肝兒。
不想在教會里,就聽說了華南鬧瘟疫的事兒。
談曉音說,“聽說最先發病的就在淮河沿線,似乎駐守在那裡的國民軍艦隊首當其衝,大概一下就死了幾百人。唉,真可怕,也不知這病是怎麼發的。”
有旁人便說,春季本就是流行病的多發期,提議給天使園的孩子們找些艾草熬水洗澡,兼去病去邪。
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