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雪憶聞言,如遭雷劈,看著男人冰冷無情的臉,身心一寸寸都涼了。
“大,大少,不會的,你別騙我,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在這裡守了三天了,只有你能自由出去,其他人都不行。你一定有辦法,求求你,看在蘭溪的份上蘭溪他答應過我,要幫我的,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要是蘭溪在,要是我,其實我已經懷了蘭溪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
林雪憶說著就要解開腰帶,也是東晁和服的特性,從外面看確不容易看出她真懷有孕。
“夠了!”
向北皇一腳踢開女人,鐵盒子裡的翡翠飾品全灑落在地,喝道,“就是因為我六弟,我還給你幾分薄面。否則,以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兒,根本連見我的面都沒資格,竟然還想把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來的孽種安在我六弟頭上嗎?林雪憶,你真他媽夠表子!這些手飾都是姨娘當年留給他未來的兒媳婦的,我爹一直想收回也找不著機會,倒是謝謝你把東西送回來了。”
一個眼神兒,保鏢立即將鐵盒子並所有翡翠飾口揀走。秘書從黑皮夾裡抖出一撂照片,紛紛揚揚灑落在林雪憶頭上。
她拾起一張一看,頓時嚇得失了聲,被向北皇的人架起扔出了林家後門。
這時候,她仍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發生過照片上的事,只是整個人都差點兒要瘋掉,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林家大宅,尋找最後一線希望。
可是當她還沒跑到,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片沖天火光,和劇烈的爆炸聲,曾經他們最引以為傲的豪宅上的那塊漂亮的漢白玉石鑲金龍首,被炸了個粉碎。
附近的鄰人都跑了出來,對著林家大宅指指點點,言辭之間都是可憐可嘆。
林雪憶佯裝路人詢問,但問了幾個都見她穿著東晁人的衣服而不搭理她,最後問到個心善的老婆婆,才告訴她說,那些一直待在林家折磨林家人的東晁士兵,突然接到了新的命令。一個穿黑色軍裝的東晁將軍帶人進了大宅,估計是清理門戶,這進去也不過半小時,就聽到了爆炸聲,想是林家一家人,總算能安息了。
這時候,林雪憶才知道她躲起來的這些天,家人們都遭了什麼樣的罪,頓時嚇得軟倒在地,徹底沒了想念。
“姑娘,那裡,可有你的家人?剛才我看士兵就走了,現在還有人摸進去掏東西,要不你也進去瞧瞧,看還有沒有人”
“不——”
林雪憶又怕又恐懼,徹底崩潰了,轉身推開眾群跑得不見了人影兒。
人都死光了,她還救什麼呢?要是被人發現她這個林家漏網的人還活著,怎麼辦?織田亞夫那樣折磨二叔他們,要是她落在他手上,定然活不了。她已經被他設計陷害,懷了不知是誰的孽種,她怎麼受得了那麼恐怖的折磨。
不不不,她不要死,她還想活著,她還要活著,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正如那老婆子所說,的確有不少人摸進了林宅趁火打卻,因為林宅是這一片裡家宅最富庶、最惹人眼紅的,尤其是之前炸掉的那個鑲金的龍頭,成為眾人哄搶的第一目標。
世上從來不缺落井下石者,這就是現實。
不過,在忙著找龍頭的人裡,有一個身著素色和服的女人,明顯大著肚子,吃力地從樹籠子裡拖出一個由黑色布幕蓋住的物體,頗有些大,有兩個壯男看到後就攔住她。
“什麼好東西?包得這麼嚴實?見者有份!”
“別別,這不是什麼”
黑布一被扯開,竟然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首。至少,在壯男們眼裡,破門上放著的那個身體殘缺不全,一眼看去基本沒生氣的疑似“人形”的東西,毫無疑問應該是個死人了。
“靠,你他媽有病啊,什麼東西不揀,揀個死人”
“哥,那,那是金戒指吧?”
兩人竟然撥光了死人身上的值錢物件,一個已經被血水汙得看不出面目的金戒指,和一塊早就不走的老懷錶,跑掉了。
女人急忙又從懷裡掏出一杯溫熱的水喂到那嘴邊,沒想到,那被兩男人看成“屍首”的人竟然將水吞了下去。
女人輕聲說,“爹,您再撐撐,我會找到人救您的。”
這具已經算是“活死人”的東西,竟然強撐著睜開了一條眼縫兒,那裡都是咬牙切齒到極致的求生欲,女人心裡一嘆,又安撫了幾句,眼睛才終於閉上了。
沒錯,這個“活死人”正是大難未死的林仲森。
說完,女人又將人掩好,邁著艱難的步子,一下一下,將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