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不以為然道,“哦,我四哥走私軍火就損害了你的國家你的人民的利益了,那麼,我四哥幫你們買到了飛虎隊新機種最好的發動引擎,你怎麼不說他走私軍火,私販違禁物品了?
還有我四哥最近從美國引進的一批療效最好的戰傷炎症的抗菌素,這藥品就連姜阿姨都沒能進到貨,也全靠我四哥,才讓國民政府軍的傷員存活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她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所有人,除了警備司令部部長臉色有些尷尬外,王秘書長和陸維新都顯然不知道,露出了明顯訝異的神色。
姜嘯霖對此事毫無意外,顯然早就知道了。
她接著說,“需要我解釋說明一下這百分之三十是什麼概念嗎?
東晁帝軍早在戰前就大力引進了西方的抗菌素藥品,他們更有專門的醫藥研究所,針對戰場傷害的病症進行藥品研發。所以人家十人受傷,存活率達到九個半。
而我們呢?十個傷兵,搶救不及時死掉三個,腳中兩彈就可能得敗血症死掉的就三個,截肢後就無法再上戰場的至少三個,還有一個就是冶好了也會留下一輩子好不了的隱疾。我們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六十以上,而我四哥給你們加上了百分之三十。”
“是不是因為這十個人裡,從來沒有你們的親人死過,遭過罪,留下戰傷永遠好不了,所以你們連就可以輕輕鬆鬆說出殺了他的話?!”
目光掃過部長大人時,部長的身子明顯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軍裝整齊,他正靜靜地站著,否則一走起路來任何人都會發現部長大人的腿腳有些不對勁兒。
剛才輕悠只是小小對陣一番,就發現了部長腿部的不異處。
熟悉部長的人都知道他當年在戰場上,曾被英法聯軍的紅衣大袍的彈片擊傷,便是由於醫療條件差,得了敗血症而不得不斷了一條腿,而不得不從一線戰場上退了下來。
終生遺憾啊!
姜嘯霖冷哼,目光冷酷,“那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他也立了點兒小功,就要姑息他犯下的大錯嗎?通敵叛國,就是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那都是無法原諒的大罪。背叛國家,背叛人民,就只有一死,才可謝罪!”
輕悠氣極,“姜嘯霖,你少給我來這些假仁假義。這裡只是你的辦公室,不是法院的審判臺。我要跟你談的是交易,是利益,不是什麼正義和尊嚴,民族和良心。你罵我自私自利也好,禍國妖精也罷。總之,我現在只要我四哥能平平安安回家,其他的我一概不論。”
姜嘯霖冷哧,“不可能!”
輕悠恨極,“就算你殺了我四哥,難道愷之哥哥就能回來了嗎?”
姜嘯霖冷笑,“那麼,要不要咱們就賭一把,如果我把你和你四哥遭罪的照片,也發到你丈夫織田亞夫的眼前,看看他還敢不敢對愷之下手?看看他會不會發狂發瘋,自投羅網?看看他會不會蠢得衝到敵陣來,救他心愛的妻子,和了不起的小舅子?”
“軒轅輕悠,你敢不敢跟我賭?”
輕悠突然失力地退後一步,聲音微顫,“你,你敢”
姜嘯霖走出辦公桌,一步步逼近輕悠,輕悠咬牙止住了步子,仰首狠瞪。
他說,“軒轅家的小七,國民飛行女英雄,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看看在你丈夫心裡,是他的東晁帝國重要,還是你這個妻子重要?”
“姜嘯霖,你真是夠卑鄙無恥到極點!”
“軒轅輕悠,比起我,我不過就狠了那麼一點點。”
他的拇指和食批捏到最小,眯起的眼子充滿了嘲弄和冷屑之色。
輕悠氣得揚手就打,還是被姜嘯霖逮住手,更毫不客氣地用力一擰,讓她手腕脫了臼,立即疼得她唇角青白,冷汗直下,那種熟悉的眩暈感又至,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小腹,大口喘氣。
“軒轅輕悠,你沒資格罵我卑鄙無恥,要不是織田亞夫為了阻攔少言進軍的步伐,要不是為了對付我們姜家,他就不會千里迢迢派自己的爪牙翻山越嶺,越過少言的火線封鎖,跑到江陵城去抓了我三弟。”
“你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到這種時候就只想到你的親人和哥哥,你有沒有替愷之想過,要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被抓住,被折磨成這個樣兒。好歹,你們青梅竹馬,好歹他還幫了你們軒轅家那麼多忙,你的心就那麼恨,一點兒都不替他擔心!”
“你比我,更他媽噁心無恥!”
他突然一甩手,她的身子就不可抑地朝後倒了去,她嚇得急忙穩往自己的身形,卻又是一陣旋眩襲來,彷彿有隻大手直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