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光,淡淡的瑩色將那繁複精美的西洋花紋映得神秘瑰麗,投映在粉牆上,美得驚人。
她便忍不住手癢,拿著筆墨到粉牆上勾勒繪畫,玩得不亦樂乎。就算事後總被姐姐們告狀,被大媽責打,甚至隔日就有工人將那些漂亮的花紋都刷掉,她還是樂此不彼。
不知何時,起伏的呼吸合而為一,亦不知是懷抱太暖或氣息太美,都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僕人見屋中太暗,開啟了頭頂的白熾燈。
輕悠率先直起了身,從男人懷裡掙了出來,他沒有強迫,鬆開了手,只是低下的眉宇間有一絲被打擾了好夢似的不悅,問:
“餓了?”
她搖頭,看著他沉靜卻威赫的面容,不知突然哪來的勇氣,問:
“如果,哪天你厭倦我了,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他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詫異,她生恐觸怒他,口氣更可憐討好,“就算,算我伺你,那麼久,能不能,放我回家?我聽說,殿下您其實很討厭亞國人,我,並不適合一直留在這裡。”
她甚至連伺候他幾個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竟敢跟他要求離開了?!
“不可能!”
企圖謀殺皇族,屢次冒犯他,還想離開,簡直愚蠢至極異想天開!
他不殺她,已經是她運氣,還將她圈養在宮中好吃好住又給她療傷,更是天大的榮寵,她竟敢想著離開他?!
該死的,她若離開荻宮,只有死路一條。她的命是他的,她憑什麼想要離開?
絕無可能!
他冷漠的面容迅速陰黯下去,本已經放鬆的手一下扣住她的後腰,用力按回他懷中,眸色瞬間鷙亮如火。
她雖然有所預料,可他如此乾脆利落地拒絕還是嚇得她一抖,躲開那銳利的目光,可他偏不隨她意,大手緊鉗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視。
她哆嗦著嗓子問,“那,如果你厭倦我了,你會怎麼處理我?你會殺了我嗎?”
其實,直接殺了她,她並不害怕,不過眨眼功夫。
“殺了你?”他微微一愣,眼底光色變遷,似乎捕捉到她心底的秘密,“不,像你這麼愚蠢的小笨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