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足夠了。”艾伯特瞥了眼彷彿已經昏迷過去的男子點頭應下,立即讓護士準備手術。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大勢底定時,男子卻突然睜開了眼。
“本王的血型是什麼?”
眾人著實一僵。
明仁帝再次奪去全場主權,哼道,“亞夫,今日你是不是要氣死朕才甘心?”
“本王只想知道本王的血型,何來陛下所言之罪?”
“你還敢跟朕狡辯!”
男人的氣息漸弱,卻不掩臉上諷色,一字一頓道,“陛下若真當本王為荻宮之主,何以在此指手劃腳,行喧賓奪主之事?”
明仁帝再次氣結。
“親王殿下是A型血。”艾伯特嘆息。
“那本王也抽一份去。”
頓時,眾人全傻眼。
明仁帝徹底失態大叫,“織田亞夫,你不要命了你!朕絕不許你再任性下去!來人,把這個女人扔出荻宮殿。你們立即給親王診治,不準拖延。”
兩個強壯的禁衛立即衝進屋中,推開女僕,拖起床上昏迷的女孩。
☆、02。小笨蛋(開寵啦。。。)
半靠在圈榻中的男子,赤著上身,右下腹一片血色模糊,墊在他後背處的雪白墊子已經被整個染透,觸目驚心。
他臉色蒼青,羸弱無比,卻也絲毫無損於那份神光玉容的美,病態之下更有種異恙的誘惑力,奪人呼吸。
他的傷實不比女孩輕,甚至在醫生們來看,應該比女孩還要重幾分,更需要立即輸血,可他偏偏不讓任何人多動他一下。
此時禁衛剛一觸到女孩,他緩緩啟聲,輕柔的語氣裡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勢霸道:
“若陛下今日便要索去臣弟這條命,儘管帶走她便是。臣弟,絕無怨言!”
明仁帝下頜抽動兩下,禁衛們警覺地停下了手。
帝王看著閉目淡息的男子,久久無法釋懷,雙拳緊握袖底,十指陷入掌心。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寧寂,無數顆心臟壓抑地跳動著,看著這兩個在當今這片土地上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無聲地對抗。
一聲重拳砸在盈盈搖光的疊席上,對抗終於解除。
“你說,你到底想要朕如何?”
“臣下只願陛下歸還臣的荻宮,任何人不得動臣宮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犬。臣之家務,臣自當全權負責。臣的聲望和名譽,臣自當傾力迴護,勿需他人插手。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人格!”
所以,就算要處置軒轅輕悠,也該是由他織田亞夫動手,左大將軍一再越俎代庖,絕非什麼維護皇家威嚴轎正親王言行,趁機落井下石才是真。若他現在不用苦肉計強撐到皇帝親口允諾,一旦昏迷下去,再睜眼唯恐天下大變。
“好,朕答應你,你想如何便如何。但你也不能只顧著別人,你的傷必須馬上治。”
“臣遵旨。”
此時,男人的大方,只讓一臉鬱卒的帝王咬牙切齒自己的心軟。
男人又抬手,“東西,還我。”
明仁帝愣住,“什麼?”
“兇器。”
明仁帝俊臉扭曲。
“哥”
明仁眼瞳一抖,憤憤地將收到袖底的染血小刀扔了出去,臉別到一旁,彷彿無法忍受男人突然明亮如鏡的目光。
已經有多久,那個倔將堅強到讓人心疼的孩子,總是在兄姐欺負他時第一個跳出來保護他,就算打得頭破血流也絕不退縮,說要保護他,卻明明比他矮上一個頭,小了整整五個年輪。
他一直不懂,為什麼這孩子有那麼強的毅志?多年以後,他懂了,可他怎麼也沒料到,這種幸福,也會變成一種讓人無法承受的傷害。
男人將刀收好,抬了下眼。
十一郎上前,低聲報告,“左大將軍的那幾名精衛現在側門,正與我宮中侍衛對峙不動。雙方已有一人死,一人傷。”
皇帝憤然道,“傳朕旨意,左大將軍立即放歸荻宮殿所有人員,包括先前鬥獸場裡的那些做人牲的亞國人。
男人沉出一口氣,撐開雙眼看向皇帝,伸出手,明仁額角抽了下,還是伸手握住了那隻手。
那似乎是支撐到最後的一口氣,”謝陛下,英明。“
明仁感覺入掌的手一鬆,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傾身急喚,然男子已陷入昏迷。
這一賭,他又輸了。
半夜,織田亞夫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眨